木雲舒低頭看到陌齊堰握著自己的手,嘴角不免露出笑意,隨後說道:
“我說過,待此戰過後,會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還記得嗎”?
陌齊堰應道:“當然記得,我之所以沒有問,不是因為我忘了,是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回去再說也無妨”。
木雲舒說道:“沒忘就好,我現在告訴你”。
陌齊堰應道:“好,你說,我聽著”。
木雲舒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是女兒身”。
短短五個字,卻驚的陌齊堰,一時不知說什麼,待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了木雲舒的手。
木雲舒見狀問道:“你之前說的,我若是女兒身,你就娶我,還做不做數”?
陌齊堰聞言立馬應道:“當然作數”。
木雲舒又道:“那你若是喜歡我,為何要鬆開我的手”?
陌齊堰連忙解釋道:“就算很喜歡,在沒拜堂之前,也是不能亂碰的,等我八抬大轎,十裏紅妝的娶了你,才有資格碰你”。
木雲舒聞言打趣道:“那你碰了我的手,又該如何呢”?
陌齊堰應道:“那我就娶你,此生唯愛你一人”。
木雲舒聞言笑了笑,說道:“好,我等你”。
陌齊堰心中止不住的喜悅,也明白了為什麼木雲舒,在邊關時沐浴,從不和士兵們一起,無論春夏秋冬,從來都是和衣而臥。
兩人說話間,速度已經在不經意間慢了下來,蕭遇溪他們也已經追了上來。
蕭遇溪瞧著陌齊堰臉上,那止不住的笑意,調侃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陌齊堰聽到蕭遇溪的聲音,才發現蕭遇溪他們已經追了上來,隨後回應道:“這···這大破北涼,手刃司徒久嵐,我當然高興了”。
蕭遇溪玩味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陌齊堰點點頭,沒再說話。
顧卿恒出言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饒過北涼王室的人,真的放心嗎”?
蕭遇溪應道:“少將軍,你不會還沒瞧出來吧!咱們能那麼順利拿下北涼,可多虧了這個許如清”。
“你說,她這個王後想滅了北涼,北涼還能起來嗎”?
顧卿恒不解的說道:
“司徒夜離身為大殿下,等登上王位,她就是太後,北涼若是覆滅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她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吧”!
蕭遇溪淡然道:“表麵上,他的孩子是北涼的王位繼承人,按理來說她確實,沒有這麼做的道理”。
“但你深想一下,許如清的爺爺是國公,父親是丞相,叔父是督察禦史,兄長是鎮國將軍”。
“司徒久嵐又生性多疑,他難道不會忌憚,許家這一眾的人嗎?可想而知,他是忌憚的,但與此同時又很依賴許家”。
“這麼一來,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給許家的人下毒,將許家握在自己手中,就像他給木雲舒下毒,來控製陌齊堰,是一樣的”。
“讓他們成為自己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陌齊堰聽到這裏恨聲道:“司徒久嵐太惡毒了,竟然為了利益,對誰都能下毒,一刀殺了他,倒是有些便宜他了”。
蕭遇溪繼續道:“但許如清能穩坐王後之位,可想而知她就不是一個軟柿子,就算不是心狠手辣,也有一定的計謀”。
“先不說她對司徒久嵐是不是真心,就算是真心,她也不可能容忍司徒久嵐,動自己的家人”。
“再加上她自己有權有勢,她做得到整垮北涼,要的隻是時間,和時機罷了,正巧,我們攻進了北涼,她便順水推舟了”。
“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她之所以敢這麼做,無非是知道祁言澤心軟,知道你我二人不會對北涼趕盡殺絕”。
“再加上我們一路攻城,卻未曾傷害一位百姓,這讓許如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顧卿恒頓時恍然大悟,讚歎道:“許如清一個女子,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很厲害了”。
幾人說著說著,雪已經停了,也到了玄月城,六人騎馬在前,馬車和士兵在後,浩浩蕩蕩的歸來。
百姓們歡呼雀躍,迎接蕭遇溪的歸來,顧千丞也親自前來迎接,誰都沒有想到,在蕭遇溪的帶領下,會這麼輕易攻下北涼。
顧卿恒和蕭遇溪率先下了馬,眾人也緊隨其後下了馬,笙簫默也下了馬車。
眾人來到顧千丞麵前,顧千丞看了一眼幾人,說道:“大家都辛苦了,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