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說道:“你站的那個位置,也太靠近了些,我有點害怕”。
“不過,咱倆不回營帳,來這裏做什麼”?
蕭遇溪笑了笑,轉過身走向樹旁,緩緩說道:“當然是喝酒賞月,和看一看,明早升起的太陽了”。
臧嵐一時有些啞然,沒再說話。
蕭遇溪施法變出案桌和坐墊,以及一壇酒和兩個酒杯。
臧嵐看了一眼,麵前憑空出現的東西,不解的說道:“你是有百寶箱嗎?怎麼連案桌都能變出來”?
蕭遇溪緩緩坐下,邊倒酒邊說道:“來,坐下喝一杯”。
臧嵐走上前,緩緩坐下,端起麵前的酒聞了聞,有些為難的說道:“還有別的酒嗎?這個酒太烈,我是真的喝不下”。
蕭遇溪淡然一笑,應道:“當然有,不過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永遠都別覺得烈酒好喝”。
臧嵐總感覺蕭遇溪話中有話,可也不太明白,一時不知說什麼。
蕭遇溪施法又變出一壇酒,和一個新酒杯,隨後說道:“這一壇是桃花醉,像你們不喜飲酒的人,喝這個正好”。
臧嵐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他知道,蕭遇溪是在自己身上,找葉塵淵的影子。
盡管如此,臧嵐還是心甘情願的陪著蕭遇溪飲酒,閑聊。
蕭遇溪看向月光,問道:“你覺得今夜的月色,如何”?
臧嵐抬眸看向月光,回應道:“很美”。
蕭遇溪聞言淡然一笑,感慨道:“月色一直很美,佳人在側才更美,若是一人站在此處,可想而知,是怎樣的荒涼寂寥”。
臧嵐雙眸微微一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是女兒身,對嗎”?
蕭遇溪淡然一笑道:“在得知葉塵淵這個名字時,你就應該想到我是女兒身了,不是嗎”?
臧嵐疑惑道:“那你為何要女扮男裝呢”?
蕭遇溪無奈的說道:“我又何嚐不想做回自己,可我也清楚的知道,在這個世界,女子是不能為官的,更何況是輔政王之位呢”?
說罷舉起酒杯,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臧嵐放下酒杯說道:“這個桃花醉,確實好喝”。
蕭遇溪應道:“那是自然,這可是葉塵淵親手所釀的,又放了上萬年,味道自然不會差”。
見蕭遇溪再次提起葉塵淵,臧嵐便問道:“都說我跟葉塵淵長的很像,真的很像嗎”?
蕭遇溪笑了笑說道:“不是像,是一模一樣,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以及喜歡和懼怕都一樣”。
臧嵐聞言眸中閃過輕微的詫異。
蕭遇溪又道:“葉塵淵喜歡白玉,曾送給我一支白玉笛,而你在那麼多首飾中,一眼選中了一隻白玉鐲”。
“葉塵淵不喜飲酒,更喝不下烈酒,站在高處會感到恐懼,而你與他一樣”。
“每次看著你,我總覺得葉塵淵回來了,可又不得不告訴自己,你終究不是他”。
臧嵐雙眸微微一沉,強顏歡笑道:
“是啊!我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不過是恰巧與葉塵淵長的像,可我終究不是神君葉塵淵”。
“對你來說,我也不過是他的替身罷了”。
蕭遇溪看向臧嵐,反駁道: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你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我更不會因為,你長的像葉塵淵,而將你困在身邊”。
臧嵐一時無言,轉頭看向別處,眼眸中夾雜著許多情緒。
兩人就這麼在山頂上過了一夜。
第二日天微亮,臧嵐醒了過來,抬眸就看到,蕭遇溪身著紅色霓裳,在崖邊翩翩起舞。
有那麼一瞬間,臧嵐感覺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什麼。
蕭遇溪一舞作罷,走向臧嵐,臧嵐看著身著女裝的蕭遇溪,一時間看走了神。
直到蕭遇溪拿玉笛敲了一下臧嵐,臧嵐才回過神,看著蕭遇溪,不由自主的說道:“你女裝的樣子很美”。
蕭遇溪慵懶的說道:“早已沒了最初的靈動,如今不過是,空有一副絕世的皮囊罷了”。
蕭遇溪說著,施法變回男裝的樣子,隨後說道:“天亮了,該攻城了”。
顧卿恒和陌齊堰已經整裝待發,木雲舒提議再等一會,看輔政王會不會來,其他四人也出來觀看。
蕭遇溪和臧嵐很快來到營帳,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
顧卿恒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一夜未歸?沒出什麼事吧”!
蕭遇溪應道:“沒事,不必擔心,你和陌齊堰先去攻城,我和臧嵐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