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輕笑一聲應道:“沒什麼,能幫我就幫嘍,實在幫不了的話,我也沒辦法”。
隨後看向陌齊堰又道:“明日一早,你和靈澤隨少將軍帶兵先行”。
靈澤聞言連忙說道:“蕭神君,我得守著你啊”!
蕭遇溪認真的說道:“以我現在的法力,沒人能夠傷到我,你不必在我身邊守著”。
“反倒是陌齊堰身邊不太平,他若是再動用法術,南陌那邊的情況,會更糟糕,所以此行,你的任務就是保護陌齊堰”。
靈澤抿了抿唇應道:“好吧,那蕭神君你自己多加小心”!
蕭遇溪看向笙簫默又道:
“笙簫默,一時半會是攻不下來的,你和無憂保護好木雲舒,午時押送糧草出發,我和臧嵐會晚一些抵達”。
笙簫默點頭應下,蕭遇溪喝了口茶水說道:“就到這裏吧!如果發生變故及時傳信,無變故的話,明日就按計劃進行”。
眾人起身應下,各自回房了,臧嵐將眾人送出房門,折返了回來說道:“主子,我想起了一些記憶,我好像叫陸長卿”。
蕭遇溪微微挑眉,放下茶水,淡然的說道:“如果你想查的話,修信一封給硯思遠,聶無邪或許能查出些什麼”。
“但無論你在這裏是誰,或是什麼身份,你遲早都要回到,你該回的地方,有些事如果你想弄清楚,趁早去查”。
蕭遇溪看著臧嵐,眼中是有些不舍的,就算他不是師尊,但每當看到他,心中還是會有所欣喜。
如果臧嵐一旦恢複了記憶,有了自己的身份,定是要離自己而去的。
可說到底,他不是師尊,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不應該幹涉。
臧嵐也察覺到蕭遇溪眼眸中的不舍,連忙說道:
“主子,就算我是陸長卿,我恢複了全部記憶,我也是你的帶刀侍衛,我不會離你而去的”。
蕭遇溪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隨後緩緩說道:“你能這麼說,我很欣慰,至少讓我覺得,沒後悔買下你”。
“但是,臧嵐,你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也算是天意,我所說的自己活不了多久,是真的”。
“我可能哪天,就突然消失不見了,若真到那個時候,你也恢複了全部記憶,你就不必找我了,做回你自己”。
臧嵐聽著蕭遇溪說的這番話,雙眸微微一沉,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非要離開嗎”?
蕭遇溪苦笑一聲說道:“魔界一心要除掉我,我一日不死,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有些時候啊,不是我不想,是我做不到了”。
蕭遇溪說著施法變出一壇酒,倒了兩碗,說道:“坐下吧!這是我在上天庭,經常喝的酒,你也嚐嚐”。
臧嵐緩緩坐下,端起了酒碗。
蕭遇溪一飲而盡,說道:“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凡人的,凡人過完一生,愛恨嗔癡都帶不走,再渡輪回,亦然能開開心心的”。
“而我呢!愛一人,那便是上萬年,甚至更久”。
“我也知道,師徒不能相戀,師尊也沒有對我表明愛意,怎麼說都像是我一廂情願”。
“在別人看來,連執著的必要都沒有,可我這心啊!就偏偏隻裝得下他一人”。
蕭遇溪說罷,又開始飲酒,臧嵐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喝了一口酒,結果被辣的不行,喉嚨像火燒一樣。
看著蕭遇溪如喝水一般,臧嵐突然不敢想象,蕭遇溪究竟都經曆了什麼。
臧嵐就這麼看著,蕭遇溪將一整壇酒喝去大半,蕭遇溪醉眼迷離的看向臧嵐,笑著說道:
“師尊,平常讓你陪我喝桃花醉,你都說不會喝酒,今日這酒可不是一般的烈,你居然喝了”。
隨後搖了搖頭,再次看向臧嵐,自嘲一笑道:“我又忘了,師尊不會回來了,你不是師尊”。
蕭遇溪收回目光,拎起酒壇就準備喝酒,這酒很烈,臧嵐怕他喝多了身體受不了,連忙上前攔下。
蕭遇溪卻起身,巧妙躲閃,讓臧嵐撲了空,隨後猛喝一口,說道:
“穀離淵釀的烈酒解憂,但不如師尊親手釀的桃花醉,桃花醉固然好喝,但早已沒了,往日在師尊那裏喝到的感覺”。
一壇酒讓蕭遇溪一人喝的,快要見了底,蕭遇溪才有了醉意,鬆開了手中的酒壇,臧嵐見狀連忙接住即將落地的酒壇。
剛將酒壇放下,蕭遇溪就醉了,倒了下來。
臧嵐又連忙去接蕭遇溪,將蕭遇溪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