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來到坐墊前,緩緩坐下,開始運行法力,自我療愈。
片刻後,司徒夜離來了,走進房中,看著臉色有些慘白的蕭遇溪,明顯有一絲驚訝。
蕭遇溪看了一眼沙漏,隨後抬頭看向司徒夜離,說道:“你來遲了,你的猶豫耽誤了時間,怎麼?不信我嗎”?
司徒夜離反駁道:“我自是信你的,不然也不會來,廢話就不必多說了,開始吧”!
蕭遇溪來到關林琴挽的房內,林琴挽見蕭遇溪來了,連忙說道:“靖安,你我可是最好的玩伴,北涼王也為你我賜了婚,可你為什麼會來到祁國,還失憶了”。
蕭遇溪應道:“林小姐,你對靖安的愛,太沉重了,靖安受不起”。
林琴挽見他這麼說,欣喜道:“你沒有失憶對嗎?你隻是在騙別人,所以才說自己失憶的”。
蕭遇溪拿出白玉笛,緩緩說道:“林小姐,你的愛轟轟烈烈,可有想過我,能否承受的住,那扶風曲也不難,不是隻有我才能吹奏出”。
林琴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隨後問道:“所以呢!你什麼意思”?
蕭遇溪直言道:“我從未喜歡過你,你的喜歡對我來說就是災難,我本可以安安穩穩當個殿下。
可一旦跟你扯上關係,有人怕我成為君王,來刺殺我,有人覺得我配不上你,想整死我,你說我該怎麼麵對你的喜歡”。
林琴挽微怒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你為什麼不拒絕我?為什麼要收我的東西?讓我苦等這麼多年。
如今,你飛黃騰達了,喝的起瓊漿玉液,穿的起錦衣華服,所以覺得我這個大小姐,配不上你這個輔政王了,是嗎”?
蕭遇溪笑道:“北涼的人,誰不知道,林大小姐你性子執拗,我就算拒絕,你會因此放手嗎”?
至於你送的東西,我也從未動過,全都在偏院的房間裏,你若想拿回,我也沒有意見”。
林琴挽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自嘲的說道:
“我本以為,你是不善言辭,所以很難開口對我說喜歡,我便想著,隻要我待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對我說出這番話來,是我眼盲,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這個結局也是我咎由自取”。
蕭遇溪看著林琴挽落淚,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轉身出去,看了臧嵐一眼,臧嵐立馬會意,大聲的喊道:
“輔政王,司徒夜離獨自一人,闖進來了”。
門並未關上,臧嵐又是喊的,這句話林琴挽一字不差的聽到了,連忙追上蕭遇溪,說道:
“司徒夜離絕對沒有要跟你作對的意思,他隻是想救出我罷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上,你們不要動手,讓他帶我走吧”!
蕭遇溪滿是輕蔑之色,說道:“林大小姐這番說辭就先讓我放人,還當我是膽小怕事的司徒靖安嗎?
如今我可是祁國輔政王,我不但不會放了你,對他更不會手下留情,若能將他擒獲,對我來說益處可不少”。
林琴挽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遇溪,怒道:“你真是瘋了,你們好歹是兄弟,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蕭遇溪沒有回應,臧嵐拿著繩子,將林琴挽的手腳都綁住,以免她亂跑。
此時司徒夜離過來了,侍從們拔劍,將司徒夜離團團圍住了,林琴挽見狀,又生氣又擔憂的說道:
“司徒夜離,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又不喜歡你,你為了我孤身犯險,值得嗎”?
司徒夜離輕笑一聲說道:“我喜歡你,這對我來說,值得”。
臧嵐搬了把椅子出來,放在門前,蕭遇溪緩緩坐下,隨後說道:“可真是感人啊!不過,既然來了,可沒那麼容易出去,眼下你有兩條路可選。
第一,你們一起死,第二,你打贏臧嵐,我放你離開,至於林琴挽,你若是想要,便拿司徒樂允過來換”。
林琴挽看著蕭遇溪,怎麼也沒想到,有一日,自己會見到,如此冷血無情的司徒靖安。
隻覺得靖安變了,變得讓自己覺得很陌生。
臧嵐拔劍,侍從們退到一旁守著,臧嵐上前就跟司徒夜離打了起來,因設下結界,並沒有吸引到偏院以外的人。
由於是雨夜,這雖然雨停了,但如此安靜,自然是讓祁傾歌起了疑心,再加上想了解蕭遇溪的計劃。
便換上夜行衣,出了房門,在正院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蕭遇溪,甚至連侍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