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澤起身,看向杜衡,怒道:“好啊,杜衡,你能耐了,朕給你權,給你銀子,你就給朕養這群庸醫”。
見祁言澤發怒,濫竽充數的人紛紛跪下,杜衡也連忙跪下,反駁道:“陛下,不關臣的事啊!選人都是劉逐安排的”。
劉逐連忙說道:“陛下,太醫院一切事宜,都是杜衡一手安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命與他,還請陛下明鑒”。
祁言澤氣的不行,葉昭顏也有些氣憤,出言說道:“莫氣,先坐下讓輔政王來解決此事”!
葉昭顏知道,祁言澤讓笙簫默前往朝陽城,本就愧對蕭遇溪,再加上祁言澤聽不了哀求,狠不下心。
不如交給蕭遇溪處理,既補償了蕭遇溪,又可以做到殺一儆百,豈不兩全其美。
祁言澤應道:“太後所言極是”。
隨後對蕭遇溪說道:“輔政王,此事朕全權交於你,你的話,就是朕的意思”。
蕭遇溪輕笑著應下,濫竽充數的人卻慌了神,若是祁言澤降下懲罰,稍加哀求,無非是罰俸祿,降官級。
可若是輔政王接管此事,以輔政王這油鹽不進,又護短的性子,打板子都是輕的,不見血恐怕是別想罷休了。
蕭遇溪並沒有立刻降下懲罰,而是擺手讓侍從搬來三張椅子,隨後對三位太醫說道:“三位,請坐”。
三人行禮道謝後落了坐,蕭遇溪這才問道:“本王聽說,隨笙簫默一起前往的,還有三名太醫,不知這三名太醫,醫術如何”?
陸十安應道:“段木謙經常會問我一些關於醫術的問題,這孩子愛學,本身的醫術也不差,我對他還算有些印象。
忘憂醫術也不差,隻是有些沉默寡言,他與段木謙是同一天來的太醫院,兩人關係不錯,就是都太過死板。
得罪了太醫院中不少的人,被其他人孤立了,實不相瞞,他倆並非自願站出來去朝陽城的,而是被後麵的其他人推出來的。
至於安彥,就要問杜衡了,畢竟這人是他選的”。
陸十安話音剛落,陌齊堰就拿著一封信上前說道:“陛下,門外來了一位名叫青朔的錦衣衛,讓我將信件交給您。
祁言澤聽是青朔,連忙接過信件打開,信中內容:“途中遇刺,好在忘憂和笙簫默會武功,又得臧嵐相助,化險為夷了。
但是,太醫院的安彥,是臥底,若不是他救了刺客,臧嵐就將刺客抓獲了。落款:穆寒一”。
祁言澤看著信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將信件遞給蕭遇溪。
蕭遇溪接過看了看,隨後將暗器插在信上射出,直接將信釘在了杜衡的胳膊上。
沒等杜衡慘叫出聲,蕭遇溪就怒道:
“你可真是會選人,好在安彥為救刺客暴露了,若安彥沒有暴露,趁機將笙簫默給殺了,你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本王砍的”。
杜衡忍著疼痛將暗器拔了下來,待看清信中內容,不敢置信道:
“安彥隻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他說家中逼他娶親,他不願,所以來太醫院當值避避風頭,他怎麼會是跟刺客一夥的”。
蕭遇溪怒道:“他說什麼你都信,他可會醫術,可有查過他姓甚名誰,哪裏人士,家中父母是在朝為官,還是平民百姓?
一番話將杜衡堵的說不出話來,蕭遇溪對陌齊堰說道:“將人拖到寧集居門前,杖責一百”。
杜衡聞言,瞬間麵無血色,連忙哀求,賣慘,可蕭遇溪不是祁言澤,又怎麼會吃這一套。
眾人一驚,顯然沒想到會罰這麼重,聶白羽小聲說道:“這一百板子下去,杜衡不就沒命了”。
盡管是小聲說的,但還是被蕭遇溪聽到,蕭遇溪怒道:“本王就是要他的命,若是板子打完人沒死,就接著打”。
杜衡聞言瞬間麵如死灰,陌齊堰領命讓侍從將人拖下去。
聶大人連忙示意聶白羽不要說話,聶白羽也沒有想到,上次見到的輔政王隻是有點高冷,這次再見到,沒想到他發起火來如此震懾人心。
劉逐見狀連忙求饒道:“輔政王,我隻是杜衡手下的跑腿,所做的事都是劉衡的意思,還請輔政王您能從輕發落”。
太傅穆遠見蕭遇溪已經準備殺杜衡,覺得不宜再整出一條人命,便出言說道:“劉逐固然有錯,到底不是主謀,罪不至死,不如從輕發落”。
蕭遇溪思索著,隨後問祁言澤,“陛下心中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