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轉身離開,醫者站在一旁看著,一時不知是留還是走。
寧集居內,臧嵐看著依舊沒醒的蕭遇溪,心中難掩失落,祁傾歌前來,臧嵐站起身卻沒有像上次一樣離開。
語桐見狀上前對臧嵐說道:“不如我們先出去吧,讓王妃跟輔政王······”。
話還未說完,便被臧嵐打斷,冷然道:“輔政王如今沒有醒,聽不到王妃說什麼,也瞧不見王妃,王妃瞧一瞧輔政王便回去吧”!
祁傾歌有些疑惑,昨日臧嵐還對自己畢恭畢敬,今日卻怎麼跟換了個人一樣,語桐也是不解,沒有再說話。
祁傾歌見狀有些自責的說道:“也是,我又不會醫術,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先回去了”。
說罷帶著語桐轉身離開,臧嵐看著祁傾歌失落的背影,感覺自己話說的是不是有些重了。
然而沒等臧嵐再多想什麼,顧卿恒就進來著急的說道:“陛下要派笙簫默去朝陽城醫治疫病”。
臧嵐驚訝道:“笙簫默又不是祁國的臣,這種事不應該是太醫院接手嗎”?
顧卿恒微怒道:“都是萬縱擎,若非他跟陛下提,八竿子也打不著笙簫默”。
“蕭遇溪現在這個狀況,有上一個禦醫的前車之鑒,其他醫者自然不敢輕易為蕭遇溪診治。
若笙簫默真的前往朝陽城,蕭遇溪再出現像上次那樣的情況,可就真的要完了”。
祁言澤來到寧集居,剛進門便瞧見笙簫默,在教侍從將草藥分類,祁言澤說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笙簫默見是祁言澤,連忙應道:“好”,隨後放下草藥,對祁言澤說道:“陛下,請”。
兩人走在院中,祁言澤問道:“朕瞧著先生醫術不凡,不知對疫病可有一定的把握”?
笙簫默不知祁言澤為什麼這麼問,也沒有立刻表明,有些遲疑的回應道:“疫病有輕有重,也分很多種,若說有幾分把握,隻有接觸到方能知曉”。
笙簫默看著祁言澤欲言又止的樣子,也猜出七八分,隨後認真的說道:“陛下,若是需要我去醫治疫病,我自然願意前往。
可輔政王是我的主子,如今他尚且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我又怎能不管他,去救其他人”?
祁言澤應道:“輔政王自然是要救的,可如今不是還沒有讓他醒的法子嗎,先生在身邊守著也是無濟於事。
朕已經在盛京中張榜,尋求能人異士,來為輔政王瞧這病因,不知先生可否前往朝陽城醫治疫病 ”?
笙簫默有些遲疑,但祁言澤的話也沒錯,如今守著也是幹著急,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著祁言澤期待的眸子,笙簫默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便說道:“陛下,我同你說句實話,我不是祁國的人,且跟北涼的人有著恩怨,來祁國盛京城跟隨蕭遇溪,也是為了躲避北涼的人。
若外出,首先要做到的,是我的安危,不然我未必能活著抵達朝陽城,若陛下可以讓一些錦衣衛隨我前往,去朝陽城也不是不可以。
祁言澤頓時欣喜,說道:“好說,朕這就去給你辦,再命幾名太醫與你一同前往,你也準備準備,疫病容不得耽擱”。
笙簫默伸手攔住轉身想要離開的祁言澤,祁言澤見狀停下腳步,問道:“先生若還有什麼需求,盡管提,若朕能做到,定盡量命人去給先生辦”。
笙簫默淡然道:“我需要兩名太醫,兩名錦衣衛,隻是,可否容我親自挑選”?
祁言澤沒有想到,笙簫默居然隻要了四個人,有些擔憂道:“當然可以,隻是四個人,未免太少了些,朕有些不放心,先生不妨多挑些人”。
笙簫默淡笑道:“好,若有合適的人選,定多挑幾位,陛下就先回宮安排吧,我安頓好這裏的一切,就前往宮中”。
祁言澤應下,轉身離開,笙簫默看著祁言澤的背影,想到了司徒靖安的兄長 司徒遷昭。
祁言澤跟司徒遷昭很像,心思單純,喜怒哀樂全在臉上,也很活潑,笙簫默疼愛司徒遷昭,連帶著祁言澤也頗有好感。
可惜司徒遷昭墜下懸崖不知所蹤,不知是生是死。
木雲舒見祁言澤走了,才上前問道:“我聽顧卿恒說,祁言澤想讓你去朝陽城,你答應了”?
笙簫默微微點頭,木雲舒又道:“他是你的小殿下,現下這種情況,你不看著他,跑去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