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集居內,笙簫默看著臉色極差的蕭遇溪,連忙把脈,又忙著抓藥,製藥,口中還問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傷到心脈呢!”
臧嵐自責道:“發現時,門被反鎖了,刺客早就不見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怪我,明知道現在很多人對他虎視眈眈,我應該守在他身邊的”。
笙簫默也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笙簫默也知道,如今的小殿下,依然是危機四伏,隻是覺得如今這般,不如隱匿深山,不求功成名就,至少要安然無憂。
魔界,樊繼明想起臧嵐的臉,總感覺太像,還是召出魔尊的魂魄,看著眼前的魂魄,才覺得安心幾分。
看著凡間布上一層符文,樊繼明施法打算衝破,然而被反彈,根本衝不破,怒甩袖離開,下一秒卻來到了上天庭。
神兵見是樊繼明,握著兵器後退著,想攔又不敢攔,樊繼明一揮袖,幾名神兵瞬間灰飛煙滅。
南陌和東淩有所察覺,連忙出麵阻攔,神官們見南陌和東淩出現,才有了幾分底氣。
樊繼明心有怒火,二話不說便動起手來。
東淩雖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可能抵擋的住,但還是將南陌推開了,不為別的,自己長他一歲,理應護他。
楚臨越突然出現,接下那一擊,但也因此吐了一口血,有些站不穩,東淩連忙上前扶住楚臨越。
樊繼明嘲諷道:“舍一人而救眾人,才是神的宿命。身為天帝,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有情,你為救蕭遇溪,賭上這上天庭所有的人,真是愚不可及”。
樊繼明再次出手,南陌義無反顧的上前,盡管東淩說什麼,也沒將他勸回。
眼看打到南陌,蕭遇溪的靈魄突然出現,施法劃傷手心,將血液揮灑出去,瞬間化解了樊繼明打出的魔魘之氣。
鮮血沾染到樊繼明的皮膚,瞬間燃起火焰,待樊繼明將火焰熄滅,手臂上露出的皮膚,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
蕭遇溪嘲諷道:“怪不得你要殺我,原來你們魔族,怕我的鮮血啊”!
樊繼明捂著胳膊,怒道:“蕭遇溪,你等著,就算有禁法符的存在,我也依舊會將你殺死”,說罷便甩袖消失不見了。
看樊繼明離開,蕭遇溪撐不住向後倒去,南陌見狀連忙接住了蕭遇溪,蕭遇溪緩緩說道:“凡間的軀體受了很重的內傷,憑借凡間的醫術,不可能修複,我隻好靈魄出體,來到上天庭”。
隨後看向楚臨越說道:“我的藥都還在嗎”?
楚臨越連忙回應道:“在的,你的東西都在,沒有人動過”。
蕭遇溪嘴角露出笑意,說道:“多謝了,天帝你受傷了,去靜心修養吧,東淩師兄守好天帝”。
東淩神君淡淡的點頭,施法帶著楚臨越離開,蕭遇溪看向南陌說道:“師兄,我現在無法動用法力,你帶我回清幽居吧”!
南陌回應道:“好”,隨後施法,下一秒來到清幽居,蕭遇溪看著一成不變的清幽居,嘴角微微露出笑意,邊走邊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我不會再回來了嗎”?
南陌直白的回應道:“這上天庭的眾人都想過,甚至是接受了,可天帝不這麼想啊,他堅信你沒有魂飛魄散,堅信你有朝一日會回來”。
“然而,你沒有讓他失望,你回來了”。
蕭遇溪拿起草藥,倒入池中,池中的水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草黃色,南陌一揮手,池中散發薄霧。
見蕭遇溪走入池中,南陌轉過身說道:“師妹,我先出去了”。
蕭遇溪叫住了南陌,說道:“師兄,自從師尊魂飛魄散,數萬年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難道師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南陌淡淡的回應道:“禁法符可以使上天庭與凡間的時間相同,在天上一日,在凡間也是一日,你可以多待幾日,有什麼話,不著急現在說”。
蕭遇溪無奈道:“你也受傷了,泡這藥浴也是好的,再說了,我又沒褪去衣物”。
南陌這才轉過身,蕭遇溪又道:“你的衣物太繁瑣,將外衣褪去吧,穿裏衣更好泡些”,
南陌有些吃驚,卻沒有任何動作,蕭遇溪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吧師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我不逗你了,下來吧”。
池中薄霧染滿整個池塘,南陌緩緩走入池中,在蕭遇溪旁邊不遠處坐下,依靠在石壁上,水漫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