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聽鳶瞧見她這副模樣,道:“你要吃烤鴨,喝奶茶嗎?”
星夏雙眼裏放出了光:“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有什麼不可以的。”曲聽鳶說著,又燒了一個紙紮烤鴨和紙紮奶茶。
一“人”一鬼正吃得歡快時,一道蒼老又有精神的聲音響起:“你怎麼能在我的房子裏燒紙紮品這麼不吉利的東西?!萬一引發火災了怎麼辦,你賠得起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房東老頭。
曲聽鳶看見他就想翻白眼,不過猜到房東老頭過來找她可能因為的事情,曲聽鳶忍住了。
她把手裏還沒燃盡的紙紮奶茶故意向房東灑去:“我在我家幹什麼,你管得著麼。”
房東見那不吉利的灰燼落了自己一身,氣急敗壞的邊拍身上的灰燼邊往後退了好幾步:“什麼你家,你在這裏租住的時間久了,產生幻覺了,把我的房子當你的房子了?你要是肯做我的幹女兒,我還勉強願意考慮一下,要不要在房產本上加上你的名字。既然你和你的外婆一樣,不想和我這個糟老頭子扯上關係,我也不想當爛好人了,我這會過來,是有事情要通知你的。”
曲聽鳶知道房東要通知她的是什麼事,她不以為然地道:“你還知道你是個糟老頭子啊,嗯,對自己的定位還算清晰。”
房東被曲聽鳶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自己說自己是糟老頭子,和別人說他是糟老頭子,完全是兩碼事。
見這個女人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嘴硬,房東用皇帝通知奴才般的口吻道:“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從這裏搬走,這個房子我已經賣了,不會再租給你了。”
說完,房東得意地瞧著曲聽鳶。
他知道曲聽鳶的手上沒有幾個錢,不然,他那般騷擾她外婆和她,她外婆早就退租搬到別處去了。
現在,他故意臨時通知曲聽鳶房子已經被他賣了的事,就是要把曲聽鳶打個措手不及,就想看著她慌亂,看著她震驚,看著她痛苦,等著她哭著求他多寬限幾天。
到時候,他就可以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態,讓曲聽鳶先搬去他家住著了。
想到這,房東美滋滋地等著曲聽鳶求他。
可是,他想象中的畫麵一個都沒有出現,曲聽鳶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就回到她的椅子上,繼續去做紙紮美食了,一副根本沒空搭理他的樣子。
曲聽鳶也確實沒空搭理他。
雖然星夏能幫她看店了,但是隻有她做的紙紮美食陰間的鬼才能收到,現在紙紮美食又是她這家紙紮鋪的招牌,因此,做紙紮美食的活隻能她親自來了。
隨著她直播間的名氣越來越大,慕名來買紙紮美食的顧客也越來越多,紙紮美食都快供不應求了。
和房東老頭浪費唇舌的時間,都夠她做好幾個紙紮美食了。如果把時間浪費在房東老頭身上,那她就是和錢過不去了。
然而,普信的房東老頭並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