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裏裝假道士!”一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嗬道:“大家不要被她唬住了,她在騙我們!我們請大師做過法的,那些人根本靠近不了村子,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咱們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的過來了,這女人還會比咱們花高價請的大師厲害了?!”
村民們聞言,讚同不已,心裏的那點發怵也消失殆盡了。
“沒錯!大師說過,那些女人一輩子都走不出西重山,也別想去轉世投胎,他們隻能永遠在西重山裏遊蕩!”
“哼,咱們花大錢買的女人和孩子,他們不聽咱們的管教,非得逼著咱們打死他們,那咱們就成全他們,讓他們死了都隻能做西重山的冤魂,別想回去!”
“咱們花了那麼多錢買女人和孩子,又每家每戶湊了那麼多錢請大師做法,那些賠錢貨浪費了咱們這麼多錢,咱們總要以牙還牙,讓他們做鬼也不安寧!”
“對!反正他們是咱們花錢買來的,他們不服管咱們就打,打到他們服管為止。如果把他們打死了,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小姑娘你就別再裝神弄鬼了,你就算裝神經病,我們也不會讓你走的。咱們村就缺你這種年輕女人,你自己送上門的,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你長得這麼漂亮白嫩,正好讓咱們村子裏所有的男人都爽一爽,改善一下後代的基因哈哈哈。”
“小姑娘,你別可學那些賠錢貨哦,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們照樣會把你往死裏打的。反正把你打殘了,也不影響你生娃哈哈哈。”
曲聽鳶冷眼看著這一群目露猙獰,臉上帶著猶如惡魔般笑意的村民。
她從口袋裏拿出最後一張符紙,攤開右手。
符紙浮在她的右手心裏,無火自燃了起來。
就在符紙無火自燃的瞬間,天空霎那間布滿了濃密的黑雲。
原本還是傍晚的天空,霎時黑沉得仿佛世界末日一樣。
與此同時,狂風大作,樹木呼嘯不停,好像整個天地都在哭泣。
符紙慢慢在曲聽鳶的手心燃燒殆盡,她麵色冷得仿佛地獄閻王在審視人世間的螻蟻。
她的嘴唇輕輕開闔,發出來的聲音卻震天動地。
“枉死的冤魂啊,惡咒已解,你們是自由的了,為自己報仇吧——”
曲聽鳶說完,把符紙燃盡的灰燼向天空大力揮灑。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之後,無數的冤魂浮現在了上空。
有小男孩,也有小女孩,但絕大多數都是花季少女。
他們有的隻剩一副骷髏骨了,有的還保持著慘死時的模樣——斷胳膊斷腿,或一隻眼球都突出了出來,或肚子裏的腸子都出來了。
他們浮在上空,低頭望著村民,即使他們有的沒有臉了,村民們也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怨氣、恨意與寒意。
“怎、怎麼會這樣?!”
村民們慌了。
“我們花了幾十萬找大師做的法啊!為什麼會沒有效果了?!”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啊,你們過來了,我們不會放……”
村民們的狠話還沒放完,上千的冤魂就向他們飛去,重重地穿過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骨髓猶如浸在寒冰中的同時,痛不欲生。
慘叫聲四起,這些人四處逃竄,卻沒有一個網友覺得他們可憐的。
慌亂中,左宏窮凶極惡的向曲聽鳶飛來。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曲聽鳶造成的,隻要把曲聽鳶殺了,他們的生活就能和平時一樣了。
大黃狗的魂魄忠心的守在一旁。
它正要像先前一樣,再來一次英勇求主人時,曲聽鳶已經用她僅有的305感恩值,兌換了一秒的怪力。
她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揣在了左宏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