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和單獨提審魏塬:“你父親患了什麼病?”

魏塬:“父親患風寒已七日,昨日藥吃完了,所以今日我早早起床去藥房抓藥。”

“你最後一次見到魏海是何時?何地?”

魏塬回憶道:“昨日晚飯我見到了父親,就在魏府,然後仆人將湯藥送來,父親喝完湯藥便回房休息了,此後我再也沒見過。”

“魏海可有異常的表現?”

“並沒有,父親如往常一樣。”

毒下在了哪裏?魏海與魏塬一起用的晚餐,晚飯應是沒有問題,唯一魏海進食過而魏塬沒有的隻有湯藥。

陶和招來手下,吩咐叫仵作去尋魏海的湯藥以及昨晚的藥渣,驗一下有無毒。

待手下走後,陶和看向對麵的魏塬,魏塬神思平靜、泰然自若,陶和覺得有些奇怪:“魏公子,你的父親被人蓄意殺害,為何我從你的表現中看不出絲毫的悲痛?”

魏塬眼神黯淡下來:“大人,人死不能複生,魏家還需要一個撐得住的人帶領魏家光宗耀祖。沉浸於悲痛之中如何對得起父親,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我現在能做的隻有快些振作起來。”

陶和不語,讓人將魏塬帶下去,隨後依次提審了剩下的人,仵作驗出昨晚的藥渣中含有毒藥,而今日魏塬新買的藥無毒。

“郡王,為何會出現在魏府?”陶和看著唐塘道。

唐塘心道實話實說肯定沒錯,畢竟這凶殺案與我無關:“我跟許燁吵架了,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隻好先住在魏靖初家。魏靖初與許燁是好友,才收留了我。”

陶和:“……你在府中五日,可有與魏海見過麵?”

“那倒是沒有,魏海和魏塬每天早出晚歸的,從來沒見過麵。”

陶和等記錄的文官寫完唐塘說的話才開口道:“昨晚戌時到今晨卯時,郡王在哪?”

唐塘想了想:“吃完晚飯我就待在臥房裏沒出去過,然後睡覺,直到今早被吵鬧聲吸引到案發現場。”

“好,我知道了,郡王請回,叫大將軍來。”

許燁一改剛剛的委屈樣兒,正襟危坐:“沒錯,是我對安安說了過分的話,才致使安安去到魏府的,我有責任。”

陶和:“……將軍與此次案件關聯不大,將軍強行絞進此案中,是擔心郡王吧?”

許燁抬眼:“大人所言不虛。但其實我還有一事。”許燁轉頭看向記錄的文官。

陶和了然,招手讓文官離開,待文官離開,陶和看向許燁:“將軍有何事?”

“剛剛安安與我說了些事,大人可知道魏塬與異族特什爾罕有勾結之事?”

陶和臉色凝重下來:“將軍請細說。”

……

“將軍所說之事現有人證而無物證,尚不可定論。無論狼牙上的圖騰還是門口的花紋木箱,都出自人之口,我需要看到實物,才能做出自己的判斷。”

許燁一笑,畢竟陶和這種直言直語的說話方式朝臣們都知道,這也是陶和朋友少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