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杜若也有些忍受不了如此汙穢的場景了。
“差不多了,可以解除能力了。”
“啊,這就結束了?”段元宵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地就被杜若喊停,一時間有些不情願。
“……”
杜若深吸一口氣。
“我記得你的取向是女。”
“對啊,我可是鋼鐵直男,直得不能再直了。”
“那你現在怎麼看得這麼基動?”
“我這是在觀摩他們那扭曲的欲望。”段元宵義正嚴辭地說道,“明明是遵從著自己內心的欲望,但是實際上他們隻是在我製造的夢境中宣泄罷了。如果醒過來,發現了自己真正在幹的事,那一瞬間的崩潰將會是何等的美妙!”
“……不愧是你。”杜若默然半晌,說道。
“並且你不覺得,僅僅用夢境到現實之間的驟然反轉作為懲罰,還是太輕了一些嗎?”
“你的意思是……”
“你畢竟……嗯,你不太擅長懲罰,這種事還是得交給我這個專業人士來做。”段元宵正氣凜然地說道,“放心吧,絕對能夠施予足夠的懲罰。”
說罷,段元宵打了一個響指。
夢境瞬間消散。
“啊哈哈哈,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的男人更厲害……啊?”尼科拉的笑聲戛然而止。
在他身下的,不是他以為的那美貌女子,而是一張熟悉但又陌生的臉。
熟悉,是因為他們是同伴。
陌生,是因為這張臉上的表情已經崩潰了。
崩潰到扭曲,簡直不似人臉。
“你……你……你……”尼科拉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對方,指了半天卻隻擠出了一個字。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包括了另外一邊圍著另一個可憐的團員的傭兵們。
那兩個本以為被架起來屈辱地看著這一幕的劍火龍魂的男性傭兵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之前快樂的記憶就像是被人動了手腳一樣,記憶畫麵中的女性被全部替換成了這兩個五大三粗的同伴。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震驚寰宇。
還好杜若提前在周圍做了手腳,隔絕了聲音,不然這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的慘叫足夠把營地中的其他人叫醒十次了。
“啊~多麼令人神清氣爽地樂曲啊。”段元宵陶醉地閉上雙眼,享受地聆聽著。
安妮捂住了耳朵,下意識地回避著這種慘叫。
由於其聲太過慘烈,就像是遭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一般,過於淒慘,讓安妮一時間竟然產生了些許同情。
杜若看出了安妮的想法,於是告訴她:“他們原本是想對你做這種事的。”
安妮頓時感到胸口一陣清爽,但同時又有些在意:“所以,他們剛才的眼中看到的那兩個人中有一個是我?”
一想到自己的形象被用來做這種事,安妮就感到毛骨悚然。
“不,段兄模糊了他們的認知,所以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夢中兩女子的麵貌,隻是自以為是你罷了。”
聽完杜若的解釋,安妮的臉色稍微恢複了一些正常,但還是忿忿地啐了一句:“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