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腦子沒事吧?”王德柱在我旁邊小聲說道。
那個青年聽到我的話,腳步放緩,在原地愣了幾秒鍾後,忽然朝著我們相反的方向逃離,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我剛想追就發現他已經跑沒了影兒。
此時的我有些懊惱,王德柱在一旁趁機補刀:
“人家在大路上走得好好的,什麼叫還能動嗎?是心動嗎?
什麼叫小心二次坍塌?你以為是飯圈說塌就塌?”
身後的張友人反倒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他長得好像挺帥的,說不定真是哪位哥哥,把咱們當成狗仔也不是沒可能。”
“那要不要到時候給要個簽名?”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僵硬的大腦開始運轉。對方看起來沒受什麼傷,但是出現的位置卻是重災區,跑得快說明體力充沛,應該是躲了一晚上沒收到什麼傷害。
跑的可能有很多,但他愣了一會,應該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信息太少,沒法判斷。我帶著幾個人,朝著青年奔跑的方向走去。
他沒事意味著他周圍的環境損害不大,很可能同樣有幸存的人。我們在青年消失的周圍陸續又找到兩個幸存者,這極大的鼓舞了我們的士氣。
“誒,隊長,你看!”又是王德柱這小子,眼睛是真的尖,老遠就看到一個穿著粉色薄款羽絨服,灰頭土臉的姑娘向我們走來。
這次我學精了,想說的話先是在腦中過了一圈,才舉著喇叭喊到:“喂~我們是救援隊的,你還呃……需要幫助嗎?”
王德柱準備再次用驚疑的眼光看我,被我提前預料到,一巴掌打斷了施法。還好這次受害……是幸存者沒跑,向我們迎麵走來。
她的腳步有些虛浮,嘴唇幹白,眼睛裏帶有一絲疲憊,在我們麵前停下。
“有水嗎?”她開口問道。
“有的,有的。”我連忙讓愣神的張友人去背包裏拿水,結果這小子手裏不僅拿了一瓶水,還拿著一包壓縮餅幹。
那可是我們的午飯啊!算了,都遞過去了,總不能不讓人家吃吧。看著少女狼吞虎咽的吃飽喝足,我才開口問道:
“請問你是從哪過來的,周圍還有幸存者嗎?你是怎麼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平時見不到好看的姑娘,我此時竟有些緊張,把問題一股腦兒的全拋了出去。
少女聽完我的問題後,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道:“小海不是你們隊的嗎?就是他把我救出來的呀。”
是小海還是肖海?我腦海中搜索了半天,確定在之前互相介紹的時候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可能是我沒注意到,而且這個名字真的是本名嗎?
“是小海嗎?”我這次將小字的發音咬的很重。
少女點點頭道:“沒錯啊,就是小海,好像失憶了吧,挺可憐的,我看他忙著救人的樣子以為是你們救援隊的。”
她又大致描述了一下小海的衣著外貌,隻可惜她說記不清從哪過來的,而且她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隻知道上下左右,好不容易才讓她明白了安置區的位置。
張友人還想自告奮勇送她回去,隻是被她笑著婉言拒絕,說有比她更需要幫助的人,我也沒有強求,隻是張友人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等到她走遠後,王德柱倒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女孩挺聰明的。”
嗬,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長得很聰明是吧?我都懶得拆穿王德柱,倒是她口中的小海,我不確定是不是之前那個逃跑的青年,或許他不是逃跑,而是忙著救人。
就當我們再度開始搜索的時候,有不少幸存者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來,就像是睡醒了準備出門上班一樣,隻是都不太體麵。
我們詢問過後,發現竟然都是被小海救的,有些不知道名字,描述完外貌後也確認是小海救得,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陸續救出了11個人,而且他手裏沒拿任何工具!這讓我們這些60個拿著工具的人顯得很業餘。
到底誰才是救援隊的啊,我忍不住內心感歎,這年頭已經這麼卷了嗎?同時也讓我下定決心,要將他吸納進來,互相學習!就算到時候他跑到指揮長麵前來一句:彼可取而代之,我也認了。
就當我報告到一半的時候,又一個幸存者從我麵前飛奔而過,還衝我比了個大拇指,這是我在這漫漫長夜中,收獲到的第一個感謝,心中充滿了幸福感。
就是他和別的幸存者不太一樣,體力好不說,長得也很……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他麼不就是小海本尊嗎?我正想叫住他的時候,他早已跑沒了影。
又是似曾相識的一幕,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被他連秀三次!不過這也讓我對他越發好奇。
不久後對講機就再次響起,告訴我們小海已被分配到我們隊,讓我們聽取他的建議行動,並在半天後彙報戰果。我內心有些震驚,這不就是有實無名的指揮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