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妤予仰著頭,死死的盯著壯漢道:“你拿那麼多你還有理了?這麼多人看著呢,敢抽我一個試試!別在那癩蛤蟆爬腳麵,不咬人惡心人。”
壯漢麵色漲紅,喘著粗氣,抬起的手就要落到錢妤予的臉上時,一道勁風吹過,自己的手腕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帥氣小夥死死的握住。
錢妤予緊閉雙眼,以為自己就要被打了,結果等了一會發現並沒有什麼事。睜開眼睛看到小海正握著壯漢的手腕嗬斥道: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對女孩子動手算什麼本事?”
“你是他姘頭?不是就滾一邊去!這沒你事。”壯漢說著就要用另一隻手扇小海的頭。
小海皺起眉頭,心中也燃起怒火,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合著這是要連我一塊打唄?
小海將他的另一隻手也死死握住,二人此時僵持不下,幾個小海救過的人也隨著看熱鬧的群眾也圍了上來。
壯漢兩隻手都失去行動力,發現自己在引以為傲的力量上居然還不如一個瘦小的青年,惱羞成怒之下,一腳就衝著小海的命根子狠狠踹去。
小海也不是泥捏的菩薩,本想著好好溝通,給你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下手重了!
小海抬起右腳,用小腿擋住壯漢一腳的同時,以牙還牙,一腳踹在了壯漢的襠部。
隻聽砰的一聲,鐵塔般的壯漢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襠部跪倒在地上。
“都幹什麼的!聚在一起想鬧事嗎?都散開!”此時執法人員也趕來,帶路的正是剛才站在錢妤予身後的小姑娘。
“都怎麼回事,說說吧,說不清就直接帶走。”為首的警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壯漢,然後對著小海說道。
穿著紅色救援服的小姑娘站在警官身後,對著小海快速眨了眨眼,小海頓時放心不少,救災時鬧事可是重罪,嚴重的可能會被送進去踩個兩三年縫紉機。
“報告警察叔叔,他想動手打小姑娘,我就是來勸架的。”小海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對著警官說道。
那警察皺了皺眉,看著小海那張年輕的臉,沒好氣的說道:“叫什麼叔叔,你叫我同誌就行!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小海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此時身後的錢妤予上前一步,條理清晰的將整個過程說出,並解釋小海隻是自衛反擊,周圍的群眾也是七嘴八舌地給小海作證。
此時警官也犯了難,這打人的躺在了地上,被打的啥事沒有,按照律法本來是要將小海拘留的,再輕也是個尋釁滋事的罪名,畢竟這麼多人看著,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而且救災初期,如果不能有效的以雷霆手段立威震懾一些宵小,恐怕後續工作也不好開展。隻能說這小夥子運氣不好,即便他是做好事,也被迫成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將這兩個人都帶走!”警官對著身後幾個同樣穿著救援服的人說道,用憐憫的眼神瞟了一眼小海,然後環顧四周,對著周圍的群眾說:
“我知道大家受苦,心裏都有著一股子氣!但是這氣不能朝著我們的同胞去撒!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甚至有不少同胞還在等待救援!”
警官頓了頓,繼續說道:“這裏麵或許還有你們的親人,朋友。但是請放心,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和挑戰,我們都會與人民群眾團結在一起,共渡難關!”
周圍的群眾爆發出陣陣掌聲,正當警官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句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們不能抓他!他是救援隊的人!”人群中站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警官聞言頓時止住了腳步,回身看向那個說話的中年男人,張口便是一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