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脫掉鞋襪坐在幹淨的石頭上,一雙小肉腿浸泡在水裏晃著水花,看著十分愜意。
觀月也卷起起褲子,雙足站在水中,彎腰目光緊盯著水裏的動靜。
水深的地方一條小白蛇暢快地擺動著身子遊來遊去,看到觀月指著水底下的東西,就潛入水裏用嘴刁上來一顆深色的東西,放到觀月的手心。
“最後一顆了,真的沒有了,哎呀,累死我了。”長生喘著氣,說著便向岸邊遊去。
“你撿河螺幹什麼,這麼少也不夠一頓啊,肉質少全是殼有什麼好吃的。”
觀月看著手心裏幾顆深色的河螺,有些失落,“想做一道美食。”
上了岸,觀月拿出帕子給長生擦幹身上多餘的水分,才讓她爬在自己肩上取暖。
璃月港雖還是中秋時節,這小溪畢竟是從天衡山腳流下來,這一帶陽光被山體遮蔽,不免有些冷。
“就這幾顆也不夠一頓吃啊,而且肉質少全是殼有什麼好吃的。”長生說完還打了個冷戰,把自己纏在觀月裸露的脖子上吸收熱量。
整天待在不卜廬也悶得慌,聽到七七要跟著觀月出門,長生也想跟著,結果一出來就被迫成為幹苦力的蛇工。
咚咚作響的瀑布聲傳來兩聲笑聲。
“姐姐,你們怎麼跑來這兒玩水?”
觀月轉身,人行橋上,隻見鹿野院平藏一手掙著下巴以一個悠閑的姿勢站在橋上自上而下地看著自己。
長生抬了一下腦袋,看清了來人又把腦袋放下,“呃……這家夥又來了。”
“不是玩水,是工作。”
觀月說著,把腳上的水擦幹穿上鞋襪往橋上走去。
鹿野院平藏一愣,“工作?撈魚嗎?這水這麼清看著也沒魚啊。”
觀月笑而不語,攤開手心把長生在水底裏咬上來的幾顆河螺遞給他看。
鹿野院平藏簡單掃了一眼,麵色疑惑,“這不是在絕雲間的時候你用來熬一大鍋燙的……像蝸牛一樣的東西嗎?你就這麼想吃它?”
“是啊,但我找遍了璃月港周邊水域也隻找到幾顆。”
今天下午,觀月突發奇想的想要看看璃月港周邊溪流有沒有河螺,悶在藥爐裏的七七和長生便也想跟著出門。
結果長生一跟出來就被迫成為幹苦力的蛇工,觀月看到河螺在小溪水深的地方就讓長生潛下去咬上來。
鹿野院平藏眉間帶著失落,“這就是你不去找我的理由?”
“怎麼了?”觀月問道。
“沒什麼,我今天一直在家裏等著,還以為你會去找我,結果……”
他低垂著眉,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觀月頓時無語,認識他也不是一兩天了,這家夥最喜歡跟自己裝弱博取同情心。
“我覺得你太久沒和你爸見麵了,需要時間和他維持親情才不去找你,……而且這才過去一天而已。”
一說到親情,少年臉上爬上一絲委屈,“還維持親情……他不讓幾個師兄把我半死我都算好了。”
“……有這麼嚴重嗎?”觀月一驚,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家夥小題大做了,“怎麼說也是你爸應該不會對你下死手吧,而且按你的身手,應該打得過他們才對。”
仿佛得到了肯定,鹿野院平藏滿意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