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肚子疼?”
鹿野院平藏趕忙扶住她,又讓侍衛找來一輛人力拉車。
不卜廬。
修長的指節輕輕搭在觀月的手腕上。
白術垂眸沉吟片刻後看向觀月的臉,床榻上觀月臉色蒼白,額上冒著虛汗。
“看症狀應該是吃了外麵的食物不夠衛生,還有吃太多絕雲椒椒刺激腸胃引起的。”
今早的病患不多,白術一如往常在替病人看診,送走了最後一個病患,就看到鹿野院平藏抱著觀月跑進來。
“這兩天都吃了什麼東西?”白術問道。
觀月想了一下,“烤魚,水煮魚,中原雜碎……還有很多……”
長生在一旁聽著就莫名生出小脾氣了,“好啊,病情剛恢複一點,你就暴飲暴食把我和白術的交代當成耳邊風了是吧。”
觀月滿臉尷尬,又不知道該怎麼辯解,這就是不聽醫囑的後果。
坐在一旁幹著急的鹿野院平藏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吃壞了肚子。”
“還好?”白術扶一下眼睛,金棕色的蛇瞳突然掃向鹿野院平藏。
“平藏先生,你身為觀月的下屬,理應有責任監督她的飲食,才剛從不卜廬出去兩天觀月就吃壞了肚子,對你來說是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鹿野院平藏啞然,沉默著也不做任何辯解。
觀月瞬間慌了,忙著解釋,“不是他的問題,是我吃東西的時候自己要求老板加辣的。”
在稻妻的時候飲食口味清淡,她已經許久沒有品嚐過食物的滋味了,味覺剛恢複一些,她就各種狂吃,重鹽重辣就是觀月這兩天的飲食。
半晌,白術才歎了口氣。
“我給你開幾副藥,這幾日切記不可再暴飲暴食。”
白術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補充,“既然那個叫長次的孩子離開了,你還是先回不卜廬住下吧,外麵的食物不夠幹淨,這幾日我來給你做一些清淡的飲食。”
“我住下就行,藥爐也有專門做飯的婆子,你那麼忙不用再花時間親自給我做飯。”
觀月忙著擺手拒絕白術做飯的請求,她本就是不卜廬的打工人,回來住下也是也是應該的。
“又不是第一次吃白術做的飯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長生在一旁說道。
推辭間,鹿野院平藏一言不發地上前伸手遞到白術跟前。
“我這兩日也覺得腸胃有點不舒服,那從今晚開始往後幾天就拜托你給我們兩做些清淡飲食了。”
白術瞥了他一眼,手指沒有搭上去診脈,溫和地開口,“我記得稻妻人喜好以海鮮生食,常年累月早腸胃早已百毒不侵,我看你現在精氣十足,八成是想裝病在不卜廬騙吃騙喝。”
鹿野院平藏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怎麼能算騙吃騙喝呢?你剛才也說了我是姐姐的下屬,保護上級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她在哪兒我自然就在哪兒,而且我交錢不會白吃你的。”
“小鹿,別搗亂。”觀月打斷他。
見觀月不幫著自己說話,少年委屈和傷感又慢慢爬到的臉上,“姐姐,你連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我?我來璃月這麼多天,天天住白駒旅館,吃著外麵的食物又不能自己動手做飯,要是哪天我也像你一樣吃壞肚子還怎麼當你的隨從?”
觀月愣愣地看著他繼續表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便把目光轉向白術。
白術無奈歎了一口氣,“看在我們相識一場,可以給你增加一副碗筷,但餐費我還是要收的,而且晚上吃過飯你就要離開,不能留宿不卜廬。”
“好嘞。”鹿野院平藏笑眯眯地點頭。
長生看著他一副得意的樣子,有些氣惱,這家夥跟個狗皮膏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