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若有所思,“一會兒我忙完了這些就替你施針試試。”

觀月茫然點頭,看似病弱的白術,動起手來幹這些粗活卻十分熟練。

“那我來幫你,兩個人動作快一些。”

觀月說著就來到他麵前坐下,也動手剝筍,反正這山裏也無聊,這些輕活她還是能做的。

“姐姐,你坐著別動。”

鹿野院平藏清俊的臉上布滿了不悅,趕忙上去阻止,自己卻隻在一旁看著不肯伸手幫忙。

他的視線轉向白術,眼神裏充滿了嘲諷和得意,“她可是個病人,你身為醫生還讓她幹活,在稻妻我可是什麼活都不讓她幹的,是吧姐姐?”

白術一向溫和的臉上也鮮少浮現出幾分不滿,“平藏先生,你要是真的閑就坐下來一起幫忙,要不然就去外麵撿一些柴火回來今晚燒菜用,如果剝筍太難,撿柴火對於你這個稻妻男人來說應該挺容易的吧。”

鹿野院平藏明顯愣了一下,沉聲說道:“不就是剝個筍,瞧不起誰啊。”

他有些賭氣地拿起一顆筍,一層層剝掉外殼,剝到裏麵的時候卻把鮮嫩能吃那層筍衣給剝掉了。

白術抬眼看著他露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隻是說出了事實而已,我聽說稻妻的大部分男人都不擅長下廚,也不會做家務,家裏大小事隻會讓女人包攬,看你現在剝個筍都不會,平時一定沒幹過家務吧。”

本以為這些話能擊垮鹿野院平藏,他聽完隻是淡然一笑,“你說的這些事情在我這裏都不存在,我請得起仆從給家裏打掃衛生,洗衣做飯,根本不用都勞煩她,況且她也跟我一起生活過,我什麼樣的為人她最清楚了。”

鹿野院平藏說完得意地朝觀月挑挑眉,又露出十分俏皮的笑容。

這一行為在白術眼裏就是挑釁。

“……”

觀月在一旁聽著尷尬症都要犯了,怎麼穿越到了提瓦特的世界裏也存在各種地域歧視和國籍歧視。

這兩個男人隻要找到機會就針鋒相對,言語間充滿了敵意。

觀月頭都大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去。

“你們慢慢剝,我出去河邊看看河裏有沒有河螺。”

猛地站起來的瞬間,一股眩暈直衝腦門,仿佛整間草屋都在晃動。

喉間一陣腥味往上衝,似乎有血液湧上來,觀月沒有忍住,溫熱的液體從口中吐出,落在木質地板上的竟是一團詭異的黑色液體。

視線有些模糊,觀月凝視著地板上黑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一陣熱流從鼻腔中流出,觀月抬手一拭,落在指上的也是和剛吐出來的黑色液體。

“這是……”

“你怎麼了姐姐?”

鹿野院平藏驟然起身,扶住觀月搖晃的身子,再看清她的臉後還是驚了一下。

“魔神殘渣!”白術麵色凝重,看著周身環繞著詭異氣息的觀月,“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

觀月循聲看向白術,那雙灰藍色的雙瞳已經變成了黑色。

這詭異的一麵就連長生都嚇到了,“她,她的瞳色變了!”

一根銀針從白術手中飛出紮在她腦袋上,於此同時,那襲青衣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觀月麵前,點住她身上的穴位,禁止她的行動。

腦袋越來越沉,觀月幾乎是被迫閉上眼,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