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身體還難受?”
他仍是一言不發,半低著腦袋,額前的碎發幾乎擋住了眼睛。
“到底難不難受?你說話……”
觀月急了,話還未說完,就感覺一雙手覆在側腰上,隨即她整個人就這麼被提了起來。
廚房的木門“啪”地一聲被少年一腳給關上。
腳尖著地的時候,後腰突然被一隻手扣著,用力一攬,觀月整個人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觀月下意識掙紮一下,環繞在身後的手像是擔心她會離開,收緊了雙臂,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呃……外麵還有人在……別這樣。”
鹿野院平藏像個鬧脾氣的孩子,絲毫聽不進觀月的話,越摟越緊,溫熱的呼吸拂過觀月的發頂,癢癢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撓。
明明見到她之前,心裏還一肚子氣,但這種感覺卻在見到她那一刻就消散了,此刻隻想抱著她不想放開。
鍋裏的湯汁在翻滾,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
兩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這麼被他抱著,不知過了多久,觀月實在心疼鍋裏燉著的湯會被煮幹,終於狠下心強行推開他。
“出去坐好!不許再打擾我做飯。”
鹿野院平藏很不情願地哼了一聲,扭頭出去。
掀開蓋子的瞬間,滾滾熱氣撲麵,香氣撲鼻。
香氣彌漫到房間裏,長生也睡醒了,嗅了嗅空氣飄散的氣味,“挺香的,不知道觀月煮了什麼。”
她喃喃開口,用腦袋拱了拱白術,“白術,起來了,觀月快做好飯了。”
白術起來的時候,看到觀月把整個鍋都端出來了。
兩人一蛇看著滿滿一大鍋裏有肉幹還有一顆顆像指頭大小河螺。
湯汁明透,上麵飄著一層薄薄的油光。
“這是……河螺?”
白術麵色詫異,竟然有人用河螺熬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做法。
“山裏條件有限,我能煮的也隻有這些了。”
要是白術沒有受傷,他定會去采一些野菜,但觀月不認識野菜,不敢亂采,思來想去就想到剛到這兒在小潭裏撿上來一直養在水盆裏的河螺。
兩天了,河螺泥沙也吐幹淨了,就用直接用來煮湯。
“肉幹和河螺煮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搭配。”長生說道。
“既然沒吃過,今晚你們就有口福了,快試試,說不定會你們會喜歡,對了我還放了一顆絕雲椒椒調味,應該不會太辣。”
鹿野院平藏和白術還未喝過用肉和河螺熬出來的湯。
隻是剛下咽的那一瞬,兩人的神色略有遲疑,心照不宣地說著,“還不錯。”
觀月早就看穿這兩人的謊言,“別裝了,我沒放鹽。”
她說著把一小罐鹽放在桌麵上,嚐不出味道,又擔心自己下手重放太多鹽,觀月煮的時候全程沒放鹽,等著上桌讓白術來調味。
沒想到這兩人倒是挺會照顧她麵子的,不忍心拆穿她做飯沒放鹽。
加了鹽的河螺湯,味道獨特清而不淡、香而不膩,湯中了絕雲椒椒,帶著一點點微辣口感生津開胃,讓人越喝越想喝,鹿野院平藏和白術不知不覺就喝了幾碗。
兩個生病的人胃口大開,觀月心裏的石頭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