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了?”觀月問道。
鹿野院平藏還未說話,長生就搶先開口,“哦……我剛才咬了他一下。”
“一點小傷,不疼……安心啦。”
少年莞爾,看似不受影響,隻是話音一落,他便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
觀月一驚,在他的身體還未著地之前急忙將他抱住,少年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他將整張臉埋在觀月的頸間,滾燙的鼻息縈繞在周圍。
“你……你怎麼了?!”觀月摟著他,輕放到地上。
“突然……覺得沒力氣。”鹿野院平藏眉心蹙了蹙,一絲痛苦漫上他臉上。
“大概是……中毒了吧。”
長生支支吾吾,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毒,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咬人。
觀月大驚,“你有毒?”
“蛇有毒很奇怪嗎?”長生反問,“本蛇乃是仙獸,毒性自然也是……”
長生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雙手抓起來使勁搖晃,“那你有什麼辦法……快點解毒啊!”
長生被晃得雙眼冒星星,蛇信子也吐了出來,這個女人的手勁是真的大啊,她堂堂一個仙獸在她手裏就像條玩具蛇,一點尊嚴也沒有。
“觀月,你別急,先放開長生,我自會有辦法解毒。”白術抬手搭在觀月的手上。
觀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鬆開手,長生灰溜溜地爬回白術的肩上。
白術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鹿野院平藏手上的傷口,傷口看著不深,也沒有流血。
“長生,你是什麼時候咬他?”
“就在剛才觀月和他動手的時候,我擔心觀月不是他的對手,誰知道觀月這麼厲害,我就不會咬他了……”
長生的語氣有些內疚,又不服氣地看了一眼觀月,補充道:“你別說我……你明明認識他,卻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出來,還跟他動手了呢。”
“……”
觀月一陣尷尬,不知該解釋兩人是很熟還是不太熟,在稻妻,鹿野院平藏的這件很有代表性的深棕色羽織外套時常被他脫下係在腰間,很少見到他穿在身上。
鹿野院平藏躺在地上,看著觀月的反應起初有些詫異,但漸漸的,臉上的不悅終於徹底消失,轉而變成委屈巴巴的模樣。
“現在知道擔心了……你剛剛還說要打斷我的手腳。”
少年的聲色平靜,語氣卻帶著一股隻有觀月才察覺的嗔怒。
觀月滿臉歉意,“呃……那是誤會,我不知道是你,而且你一向不喜歡和別人動手,誰知道你會跟白術杠上了。”
“還不是那些盜寶團的人說你被一個邪醫帶進山裏準備做藥引,我才著急的。”鹿野院平藏眼皮沉重,還是強撐著說話。
也不怪鹿野院平藏不了解白術的為人,他一個稻妻人來璃月尋找觀月,聽說她可能會有危險心裏比誰都著急。
而白術在璃月港開設不卜廬後,雖是挽救不少的生命,可市井傳聞中他常常做一些奇怪的研究,但以女子為藥引煉製丹藥這樣離譜的傳言竟然有人信以為真。
這話長生都聽不下去了,惡狠狠地罵道:“這些盜寶團改天再遇上了,就拿他們來試藥吧。”
“好了,大家先別說話了,先把人帶進屋裏,我好替他解毒。”白術開口提醒道。
觀月這才把鹿野院平藏背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