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反複看著這些天有關淩楓的錄像,尤其是他一腳把貝基踢出線外的視頻。

副官道:“上尉,說是淩楓殺了貝基都不為過,雖然那時貝基的精神狀態不穩定。”

林孝摸著胡茬,“那種狀態下,淩楓作為一個正常人要保護雅娜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隻是這些天看他全都是生活在那節車廂,跟雅娜那節中間還隔著幾節,這才說不過去。”

“報告,軍區來電。”

林孝吩咐副官,“這個人身上迷霧太多,給我盯住。”

他走到不遠處的通信桌麵,拿起聽筒。

“我是林孝。”

“你好林上尉,我是紀高傑。”

“你好紀秘書。”

“車上有個乘客叫貝基的,是不是被射殺了?”

林孝眼睛一轉,似乎知道哪裏出問題了。

“是的,他當時已經病發,精神狀態不穩定,跑出了紅線區。”

“嗯,這些我都知道,溫司令也知道。”

“你糊塗呀,就讓他病死不就好了。”

“紀秘書,我確實有欠考慮,但是我沒錯。”

“嗬嗬,上尉,我知道你剛,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都是如實上報哪有錯。”

“現在是這樣,他父親,是不列顛在我國的領事,這種事處理不好就會成為外交事件。”

“你也知道現在軍區的調整消息滿天飛,最是敏感的時候不是?”

一說到這點,就說到了林孝和他的部下的切身利益了。

他自己無所謂,但是部下們的前途也是很重要的。

這段時間,連軍區司令們都是惴惴不安的,更別說內部的軍官和士兵了。

這裏麵很多都是一個軍人就代表一個家庭,整個家的支出都靠他的。

林孝自己孤家寡人沒有這個煩惱,但不代表部下們沒有。

就像這些士兵,在這零下幾十度的冰蓋上都站了十幾天了,沒說過一句怨言。

想到這,他語氣也軟了一點。

“紀秘書,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吧?”

“現在記錄已經進了軍區的係統,改不了了。”

“剛剛,他父親電話打到溫司令這裏了,說好聽點是詢問,其實就是質問司令為什麼要射殺他兒子。”

林孝沉默。

“現在最麻煩的是,貝基的的領事父親戴裏克剛剛下飛機,他要去你那裏當場質問。”

林孝問:“那溫司令的意思是?”

“這次突發的‘阿比洛斯病毒’事件,其實你處理得非常好。”

“溫司令也知道你們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中執行任務,實在太辛苦了。”

“這次領事兒子的意外死亡,並非我們故意射殺,而是他當時試圖救助出了紅線區的乘客,意外被流彈擊中的。”

“我們軍區深表遺憾,同時還會追授貝基先生為‘東南軍區榮譽市民’稱號。”

“當然了,賠償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他過去也就發泄一下,你讓他罵幾句什麼的罵罵就算了,我這邊的榮譽證書還在加急製作,在他後麵沒多久會前後腳到的。”

紀高傑繼續說:“林孝,作為你們病毒處理戰鬥單位,你也明白,病毒的發生事件越來越少了。”

“加上軍區要真的調整的話,萬一要裁減部隊……”

林孝胸口急速起伏,他真想把電話摔了,把步話機給砸了。

副官和其他幾個部下也看出他臉色不對勁,圍過來關心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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