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打劫!把腦子留下!我給你存著!】
【男主穿越的,本文用了大量插敘手法,不喜勿入。】
燕先帝燕辭夜因蠻族與反賊的密謀,於行宮薨逝,太子燕祁軒繼位稱帝。同年次月,封帝七子燕祁瑞為燁王,持兵兩萬,成為這大燕兩朝以來的第一位有實權的王爺。
燁王練兵半年,奉旨前往北境鎮守,一時間,眾人心底都隱隱有些猜測,但也不敢多言。
燁王軍進了關口城,來到城內與守城的陳家軍彙合。
陳家鎮守北境數百年,家中的老翁幼子,皆在守衛的片黃土地中接連喪命。
陳家軍早就接到了燁王軍到來的消息,老將軍陳青平和次子陳林墨早已在軍營口處等候了。
遠遠便見,那黑壓壓的大軍一步步走來,走在前方的那人,一身黑袍,束著冠,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棱角分明的臉頰,黑色的瞳孔如同暗夜明星一般,散發著冷峻。
身形有些偏瘦,穿著銀甲,騎在那戰馬之上,一手還握著韁繩,那手上似乎還戴著一串金字佛珠,被陽光照射後,隱隱發著亮光。
“王爺。”陳清平和陳林默未曾過多打量,俯下身子請安道。
燕祁瑞翻身下了馬,將兩人扶了起來道:“外祖父,舅舅,不必多禮。”
陳家幼女入宮為妃,為先帝誕下了三皇子燕祁鈺,在一年前那蠻賊紛亂中,苦苦鎮守著蠻疆,一步也未退。
在戰時,將他護在營中。於情於理,擔的起這一聲外祖父。
“王爺瘦了……”陳清平看著眼前這少年,那脖頸處的鎖骨都清晰可見,不由得有些心疼的喃喃道。
燕祁瑞鼻子猛然有些酸澀,咽了口口水,生生吞下那不適。
陳清平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勸道:“若是先帝在世,也不願看到王爺這般模樣的。”
先帝最寵愛的,便是眼前這最小的皇子了。
“嗯。”燕祁瑞有些說不出話,隻得悶悶的輕聲回應著。
陳清平見狀,神色有些複雜,和次子陳林默對視了幾眼,才歎出一口氣來。
陳林默自兄長陳林宥,在幾年前的戰役中被蠻族挑斷了手筋,不能再持劍上戰後,便從副將接任了陳家軍主帥一職,同父親守著這關口城。
安排好燁王軍的住宿,便看到那人站立在城牆上,眺望著遠方,手上還不停的盤著一串佛珠。
陳林默攥了攥拳,有些糾結,但終究還是上了那城牆。
“王爺為何要回到這黃沙之地?”
燕祁瑞正眺望著遠方的落日,冷不丁便聽到身後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也沒回頭,就聽見了這一道言語。
陳林墨站在他身旁,臉上帶著不解和慍怒,那眸中帶著些莫名的意味。
去年蠻族三王子帶兵來犯,先帝未逝,他還同這年幼的七殿下一起奮力抵抗,守衛國土。
以慘烈的方式,才將那喪心病狂到,用自己的子民肉體做盾的蠻族人打退去了。
就連與這七殿下一起來北境之地的三殿下,也被蠻族人喂下了毒,即便是如今已經解了毒,但那十幾年的內力,在一朝盡散。
曾經,他以為那是最後一次見到兩位皇子了。
如今,僅僅隻過了一年,兩朝更替,不僅朝中大變了模樣,那九五之尊,也隱隱透露著開戰之心。
還是少年的七殿下,被封燁王,軒帝於大殿中,親手將那象征軍權的虎符,交給了燁王。
可燁王……也還隻是個孩子而已。
怎能在這紛爭不斷的黃沙之地廝殺呢?
“如若是陛下欲要伐蠻,我等自是願為大燕效力,無需王爺親駕。”陳林默看著眼前這人盤著佛珠的手,聲音鏗鏘有力,也代表著他的決心。
年少時,他曾豔羨過別家之子,在那後方高枕無憂。不必守著這黃沙地,也不用擔心蠻族侵襲,更不用時時刻刻害怕新人的受傷和離世,每每聽聞邊疆發生的摩擦,心裏都會在陣陣發怵。
可仍有許多人,為銀錢也好,為那死在蠻人刀下的至親複仇也罷,他們源源不斷的來這片土地。
甚至,以進陳家軍為傲。
他是陳家子,生來就該為了這片土地奉上自己的一生,哪怕他心裏隱隱冒出頭的不甘。
這是陳家世世代代的職責。
不需要皇子來涉險!
燕祁瑞手中的佛珠發著清脆的撞擊音,他並無多言,隻是眺望著遠處。
陳林默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勸不住燁王的,對於如今這般寡言,他也是早有預料,但又無可奈何。
就在他轉身欲下城牆之時,卻聽見人後那人清澈的聲音,伴隨著風聲,傳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