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過了兩月,沈思悔的酒吧也開張了,並且非常的出名。

無論是裏麵的歌舞,話劇還是賣的果酒,相當的出色。

漸漸地名氣越來越大,比煙花巷的花樓還要火。

有一日,一名女子想進去瞧瞧,竟沒有人將其打發出去,甚至還給這女子安排了出色的俊俏公子陪酒。

女子體驗感相當的不錯,出去後宣傳了一番,經這麼一宣傳,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窯子,女子也可以進去瀟灑。

漸漸地京都開始流行一個新潮的詞,叫’娛樂場所‘。

又過了一陣子,開始漸漸流傳出一些比較新的曲子,其中一首拉二胡的琴師廣泛的流傳。

除此之外,一家賣高定的內衣開始在貴婦圈走紅,受到光大女性的追捧。

沈思悔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宮裏出了一件大事。

皇帝受寵的柏貴妃因觸犯宮規,被褫奪了封號,打入了冷宮。

消息原本是封鎖的,傳開時已經三日後。

沈思悔根本探聽不到池柏舒的消息,也不知道池柏舒發生了什麼事。

她變著法子從謝木舟口中打探,這廝口風太緊了,壓根探查不出。

沈思悔為了知道點內幕,給謝木舟繡荷包,烙了玉佩穗子。

每一次,謝木舟收到都很欣喜,是那類喜上眉開的模樣。

活生生的將一個英俊高冷男模作成了憨傻愣頭青。

這個時候的謝木舟還是很好說話的,一旦問起池柏舒犯事被打入冷宮的事,謝木舟都會很清醒的告知沈思悔一句話’棄妃的事咱管不了‘。

沈思悔嘔死了,又非常上火,也有可能因懷了孩子的緣故,脾氣非常火爆。

尤其到了深夜,夜深人靜時,她都會偷偷紅了眼。

這晚上謝木舟睡的不沉,迷迷糊糊聽到身側有抽泣聲。

他逼著自己睜眼瞧瞧,這一睜眼嚇了一跳,瞧見沈思悔坐在床邊朝著他哭。

謝木舟一顆心上下亂跳,一頭冷汗。

“你……”

由於沈思悔懷了孩子,謝木舟這氣血方剛的年紀,壓根不能同房。

所以在沈思悔懷孕期間,他搬回了自己的住處。

“你什麼時候來的。”

“很久了。”

“多久。”

“你睡的死,一點防備也沒有。王爺真的久經沙場嗎?”

“你這是在質疑本王?”

謝木舟蹙眉不悅的反問,當然他也有點臉臊,畢竟沈思悔說的是事實。

“沒有。”

“我日日來,夜夜來。果然,真應了一句話,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說到這裏,沈思悔已經紅了眼睛,一滴清淚悄然滑落。

謝木舟心頭一緊,慌忙伸手去接,想替她擦去,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唉,你這是做什麼啊?”

“妾身……妾身就想知道柏貴妃到底犯了什麼事。柏貴妃是妾身最好的手帕之交。”

“自從知道她出了事,妾身心緒不寧,夜不能寐,噩夢連連。妾身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了,很有可能走上發瘋的道路。”

謝木舟見她如此,隻能輕歎了一聲。

他想了想道:“這事不是本王不想告知你,說了隻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妾身附耳過來,王爺小聲說行嗎?”

說著沈思悔已經傾身靠近謝木舟,容不得謝木舟拒絕。

距離太過近了,謝木舟嗅到一股很好聞的香,他感到一陣恍惚。

忽而她又抬起無辜清澈的眼神看著他,睫毛輕顫,紅著眼尾,很好欺負的樣子。

謝木舟吞咽了下口水,下意識的與她稍稍拉開拒絕。

他雙手下意識的往後撐著,這才呼了一口氣。

“就是……她懷了不是皇兄的孩子。”

“!!!”

沈思悔驚呆了,此時腦子一片空白。

她在想怎麼可能啊。

皇宮何等的森嚴,如何混進去外男,如何在到處都是眼線的宮廷裏除皇帝外做苟且之事。

沈思悔靜默了很久,良久後她對謝木舟道:“我想見見她,行嗎?”

“你……她已經被幽禁了。怎麼見?”

“偷偷的見,你想想辦法。”

“!!!”

“你整日在禦前,對宮裏也熟悉,肯定也有能用的人。幫幫妾身吧!”

“這……”

“好不好?王爺若是答應妾身,妾身一輩子都聽王爺的。”

這話還挺讓謝木舟心動的,想了想這才勉強點頭。

連著過了兩日,謝木舟就安排好了,讓沈思悔換上了小太監的衣服,拿著禦膳房小太監的腰牌,潛入了冷宮。

見到池柏舒的時候,沈思悔莫名的眼熱,眼淚不自主的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