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淡金色流光從天邊飛來,落入沐寒衣手中,是一道傳音符球,小夭的聲音在符球裏響起,說她已經在中原那邊已經安頓好了,給沐寒衣單獨留了一個院子,問沐寒衣什麼時候回去看她,還說過幾日赤水豐隆和辰榮馨悅要辦生辰宴,特地邀請沐寒衣一同前往,小夭因為他們找不到沐寒衣的人,無法送上請柬,讓小夭代為轉達。

沐寒衣聽完後,符球頓時化做淡金色光點消散,沐寒衣也給小夭回了信,告訴小夭過兩日她會去中原看她。

翌日,沐寒衣起了一個大早,但相柳起得更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口石鍋,已經煮好了一鍋魚肉湯。

見沐寒衣剛起來,就看見皇天從另一個帳篷裏出來,沐寒衣頓時有些驚訝,那是她給相柳搭的帳篷,皇天為什麼會睡進去?

皇天瞥了一眼沐寒衣,淡笑著說,“這小子昨晚上睡不著,非要出去吹風,我覺著反正沒人睡,不如讓我睡了!”

相柳眼神淡漠的瞥了皇天一眼,神色莫名,什麼想吹風?明明就是自己不會搭帳篷,就要搶他的,奈何皇天仗著是沐寒衣的父親耍無賴,偏偏他又不是皇天的對手,倆人趁沐寒衣睡著的時候打了一架,相柳輸了,但也在這一場與強者的較量中收獲感悟頗多。

相柳在地上打坐消化此次戰鬥中獲得的感悟,皇天看著打坐修煉的相柳,心中暗自讚歎,“此子雖然是妖,但天賦和悟性都不錯!甚好。”

沐寒衣對著皇天涼涼一笑,“你看我信嗎?”

不再搭理皇天,沐寒衣走到相柳身邊坐下,喝下一碗魚湯,空蕩蕩的胃裏瞬間暖了起來。

塗山雲濤的神識從玉石裏出來,看著在跟沐寒衣搶湯喝的皇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暗嗤了一句,“臉皮真厚!”

皇天轉頭就懟了塗山雲濤一句,“要你管!”

相柳靜默的看著這幾人相互鬥嘴,心裏竟感到一絲輕鬆。動作優雅的喝完一碗沐寒衣遞過來的魚湯。

吃完東西後,皇天暫時告別,時隔三千年,皇天從墟淵出來,發現自己曾經的家園變成一片廢墟,族人亦不知所蹤,他想去調查清楚,魅族領地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沐寒衣不知皇天心中所想,見他要走,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攔,塗山雲濤許是太過無聊,好不容易見到皇天這個能說話鬥嘴的人,想要跟著皇天一起走。

沐寒衣尊重塗山雲濤的決定,將隨身佩戴的玉石交給了皇天,皇天接過玉石,看著手裏的玉石,皇天的眼中閃過一抹懷念,這枚玉石是他當年送給塗山雲櫻的定情之物。

皇天走後,沐寒衣決定和相柳去海邊玩一天,再前往中原。

相柳喚來毛球,毛球在天空中盤旋兩圈,聲音嘹亮的鳴叫了兩聲後落地。

沐寒衣笑著上前摸了摸毛球的腦袋,跟它打招呼,“毛球,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毛球用腦袋親睨的蹭了蹭沐寒衣,表示自己很想沐寒衣,沐寒衣高興的掏出兩瓶丹藥,拔掉瓶塞拋給毛球,“給,賞你的,祝你早日化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