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名將水鏡放在一張完全由寒玉打造的石床上,至真給水鏡把了脈搏,聽到子名說到無法退燒的時候,至真又想到水鏡是這一代被挑選出來的守淵者,他想起了一個傳說。
至真猶豫一番後,決定以冒險以巫衍術測算一下是否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
片刻後,至真測算完後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他受到巫衍術的反噬,身體的生機驟然下降,至真一下子變得蒼老了一些。
子名見狀,連忙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大巫,您沒事吧!”
至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子名瞥了一眼寒玉床上的水鏡後,看著至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抬眼看了一下子名,至真無奈的歎氣,“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妹妹她…怎麼樣了?”
至真用製止的眼神猛然間看向子名,“子名,水鏡的命運從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她不能是你妹妹,隻能是守淵者!”
“我…”子名的聲音啞了一瞬!
子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眼睛,“水鏡她怎麼樣了?”
“不太好,踏淵者已經出現了!”
“什麼!!!”子名震驚到失聲!
“怎麼可能呢,踏淵者已經有上萬年沒有誕生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至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守淵者和踏淵者之間的感應不可能出錯,想來,應該是之前就有人知道了踏淵者的存在,並幫她封印住了與守淵者之間感應,所以我們才一直沒有發現!現在踏淵者身上的封印被破,水鏡與其發生感應才會高燒不斷!”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子名說。
“哎!”至真歎了口氣,“我密室中有一池寒潭靈液,可助水鏡退燒,你帶她過去吧!”
子名將水鏡抱進密室中,將其放入寒潭中,至真在外麵等著子名出來後,將他帶進自己的書房,麵上神情凝重的對子名說道:“子名,踏淵者如今怕是已經成了氣候,等水鏡醒來後,是時候將她送去試煉之地了!”
“可是……”
“這是她必須要經曆的,你不能再將她護在羽翼之下,阻擋她的成長,踏淵者踏淵尋道,水鏡身為守淵者,與踏淵者必有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兩者隻能存其一,若水鏡還是這副模樣,跟本不可能是踏淵者的對手,子名,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如何選擇!”
“是,大巫,子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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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鎮,瑲玹的人馬去東柳街撲了空,並沒有在地窖裏找到藥材,瑲玹得到消息,相柳已經拿到了藥材,辰榮義軍的病情已經得到控製,瑲玹讓人暗地裏去查,是誰將這批藥材送到了相柳手上,但當日沐寒衣提醒相柳辰榮義軍有奸細後,相柳回去暗地裏調查了軍營裏的所有人,將找出來的奸細滅了口,瑲玹派去調查的人一無所獲!
沐寒衣每日裏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醒來的時間裏不是監督玟小六畫符就是在藥房裏做毒藥!
這天,清水鎮裏駛入一輛帶著防風氏族徽的馬車,塗山璟的未婚妻防風意映來到了清水鎮,葉十七和玟小六的感情陷入危機。
玟小六已經學會了畫很多種符文,沐寒衣開始讓他練習虛空畫符之術,虛空畫符與玟小六在板子上練習的不同,需要用到一些靈力,以玟小六低微的靈力根本畫不了幾道就會累趴下。
沐寒衣從空間裏拿出一支符筆遞到玟小六手上,“小六,這隻符筆本身就蘊含著強大的靈力,你先滴三滴血在符筆完成認主,以後你就用它來練習虛空畫符!”
沐寒衣拿出十張被削成很薄的木牌,木牌是長方形的,隻有巴掌大小,表麵平整光滑,沐寒衣把木牌交到玟小六手中,“這是我用桃木專門為你製作畫符木牌,日後,你可以將一些常用的符畫在上麵製成符卡,方便使用!”
玟小六接過符筆打量起來,這筆跟她之前見過的筆都不一樣,通體白色,筆杆修長有光澤,上麵雕刻著一些繁複的金色紋路,筆身裏隱隱有華光流轉。
“小寒,這支符筆很漂亮,可為什麼它的筆尖上是一撮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