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找茬的年輕人警惕地握著槍，李葉也停住了奔向前的腳步，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門口……
被撞壞的門框邊，站著兩個人。在前麵的一個穿著黑色工裝褲，白灰色帶帽風衣，身子微胖，三十歲左右的年齡；另一個則穿著淺藍色運動褲，白色衛衣，頭戴著黑色鴨舌帽，看起來比李葉要小幾歲。
“抱歉，李教授，您修理地板的錢我一定賠。”風衣男把槍放下，撿起自己旁邊地板上的兩個空彈殼，收入口袋裏。
那兩個找茬的年輕人滿眼驚恐，在他們的右腳邊各有一個深深的彈孔。
“你們兩個什麼人？”衛衣男如蒼鷹一般，死死地盯住那兩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
兩個年輕人收拾了眼中的驚恐後，慢悠悠地轉過身子，兩張臉上同是不屑。
“關你屁事！”粗糙的聲音說道，“不想挨子彈就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然後滾蛋……”
“該滾的是你！”衛衣男舉起槍，對準對方的頭。
兩個年輕人唰地舉起了槍，風衣男立馬做出動作，一個箭步向前，雙手各抓住一個槍身，用力向上拉去，右腳掃過踢翻其中一個年輕人，接著往另一個年輕人脖子上來了個大力肘擊。
一瞬間，兩個年輕人倒在地上低聲嚎叫。
風衣男看了看兩把繳來的手槍，然後丟給衛衣男。衛衣男也看了幾眼，掂了掂，“槍走私的吧，還不錯。”
風衣男走向李葉。
李葉順勢抓起地上的菜刀，“你們又是什麼人！”
風衣男停了下來。在他身後，低沉的聲音從口袋裏拔出匕首，突然躍向風衣男。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直接射穿了握著匕首的手，匕首脫手掉到地上。
低沉的聲音半蹲著靠在牆上，疼得嗷嗷直叫，用另一隻手捂著傷口，雙手一下子被染成紅色。
“你啊，不要老是想著動槍嘛，流了血多不光彩。”風衣男半轉過頭。
衛衣男翻了翻白眼，朝兩個年輕人喊到，“不想再來第二發就趕緊給我滾蛋！”
兩個年輕人相互攙扶著，灰溜溜地出了李葉家門，乘著電梯走了。
“李教授。”風衣男叫了聲，李葉晃過神來，“這暗號……唉！真是麻煩，教授，我就直說了——海棠，知道吧？”
“知道，難道你們是……”李葉放下菜刀，看了眼手表——整整一點半，分秒不差。
“這裏人多，教授咱們上車講。”衛衣男讓開路。
“不，我不參加！”李葉十分抗拒，“我下午還有課！”
“林主任已經幫您請假了……”衛衣男抽出幾張紙巾。
“我明天也有課……”
“您所有的課程都已經停了！”衛衣男細心地把滴落到地板上的血擦掉。
李葉呆住了。
風衣男握住他的手臂，“李教授！”
他迷茫地看著風衣男的臉沒有說話，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跟他們去的話，遲早會死在那群追殺者手裏……
這時李葉的鄰居，何老太太在門口探頭望向裏麵來，“小李，這是怎麼了？剛剛那幾聲是……”
“不好意思，老人家，警察行事，打擾您了……”衛衣男拿出證據，同時向電梯的方向歪了歪頭。
風衣男拉著李葉走向電梯，按了下電梯後就靜靜地等待著。
李葉不時用餘光掃一下何老太太，見衛衣男沒對她做什麼，就跟著風衣男走進電梯裏。而衛衣男把李葉家門關上後，也走進電梯。
來到小區西門門口，在左邊的人行道邊停著一輛越野車，車門邊還靠著一個男的，看起來也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穿著皮質外套，正吸著煙，樣貌很是英俊。
“把煙熄了。走吧。”風衣男邊拉開車門，邊對皮衣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