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手術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天,楊知藍怕趙玉的傷口感染堅持每天給他換藥,趙玉也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這日,楊桉剛推開門,就看到趙玉光著上身躺在床上,楊知藍正仔細地盯著他的傷口看。
趙玉雖因長時間的病痛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柔弱的身子卻出奇的精幹。
別說女子,就連楊桉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再看楊知藍,一點身為女子的羞澀都沒有,時不時地還伸出手觸碰一下趙玉的身體。
“哼!”不知怎的,楊桉莫名的一股怒氣湧了上來。
冷哼一聲就走了出去。
楊知藍和趙玉聽到動靜紛紛地側過頭看了過去,又轉過頭來兩臉疑惑地對看一眼。
楊桉回到書房,怒氣衝衝地把門關上。
一股子他也說不上來的情緒就這麼堵在胸口。
“算了算了。”楊桉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
另一邊的楊知藍,把趙玉的傷口包紮好,輕輕地把他扶了起來。
“剛才少將軍怎麼了?”
“不知道,別管他。”楊知藍心裏悶悶的。
上一世的情景又在她腦袋裏一頁頁地閃現過去。
“不要想,不要想,現在你就是楊知藍!”楊知藍在心裏對自己說著。
半晌過去了,她站起身來:“那趙公子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楊姑娘慢走。”趙玉目視著送她出去,沒有多說什麼。
“哥哥,你在嗎?”楊知藍站在書房外輕聲問道。
半天裏麵也沒有動靜,楊知藍索性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隻見楊桉正安靜地坐在桌上品茶,他緊繃著一張臉,平日俊朗明亮的麵貌在看到楊知藍的一瞬間變的愈發陰沉。
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呦,楊大夫來了,我可沒生病,不需要脫光了衣服讓你看。”
楊知藍從未見過他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麵,差點就忘了,他現在可是統領著十萬大軍的少將軍。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楊桉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質問著她,眼睛裏滿是怒火。
“晦不忌醫,我站在一個大夫的立場,更不會在意我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少。”
“不管是長相醜陋,還是渾身紅疹,在我眼裏心裏,他們都隻是病人。”
她的目光堅定,絲毫不畏懼地和楊桉對視。
提到自己是大夫時,她的眼睛神采飛揚。
“胡鬧!女兒家家的,在這裏和我瞎扯!”
“以後不要再想著當大夫,也別再去兵營了。”
“如果你還想接觸這方麵,我就給你開一個像濟世堂那樣的藥鋪,你在後麵當老板就好了。”
“我不,哥哥,我隻想治病救人!”
“想都別想。”
“你為什麼還和以前一樣,霸道蠻橫,私自決定我的未來!”楊知藍哭著大喊了出來,她的腦中不停地浮現出上一世她跪著求楊子楚的畫麵。
想到這,她更加悲傷了,渾身顫抖著,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以前?”楊桉疑惑地低下頭盯著她,他印象中從未對她大聲訓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