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西瓜你個饞鬼崽子,那饅頭可是緋月的嫁妝,一大家子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湊出來的一份嫁妝,你個小癟犢子怎麼敢偷吃啊?”
“不是六個了嗎?我吃一個怎麼了?那還有五個能做嫁妝呢!”
就在一大家子人為了一個饅頭在外麵打的雞飛狗跳的時候,緋櫻在屋裏迅速的啃了一個肉包。
肉包子真香啊。
已經三天沒吃飯的緋櫻回味的咂舌感歎。
活了二十八年來,她從來沒覺得肉包子是這麼美味的食物。
自從三天前穿越到了這麼一個缺吃少喝的書中世界,別說食物了,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哦,不,她喝了兩管營養劑。
那玩意兒就是水一樣的液體,不過是苦的,味道還奇奇怪怪的,喝完了,那整張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就跟灌了一瓶花椒水似的,從舌頭麻痹到胃裏,透心的麻痹,好家夥,差點兒沒給她嘎回現實世界去。
雖然喝了那玩意兒是可以補充身體所需的基礎營養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餓啊,胃裏空空,她想吃飯啊,不想喝那玩意兒充饑啊。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甚至想拿出她的土豪金版方便麵,大刀闊斧的幹上一盆兒。
龍蝦麵,她的愛寵啊,想一想,緋櫻那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瑪德,這苦日子過夠了,她發誓,再也不會碰營養劑那種慘絕人寰的玩意兒了,簡直有毒。
緋櫻剛暗搓搓的幹完一個肉包子,外麵雞飛狗跳的一群人就打進來了。
準確說,是緋西瓜他爸媽追著緋西瓜打進來的。
緋西瓜,是原主緋櫻大伯家的小兒子,家中排名老三,因為他媽做夢都想吃上西瓜,給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取了個乳名,就叫緋西瓜。
大名,少一個字兒,緋西。
就像原主的乳名兒一樣,櫻桃,大名,緋櫻。
“打死這個饞鬼崽子,老子都沒舍得吃一口的,倒是進了他肚子裏了。”
緋月看著她媽抄著掃帚追著三弟打,她爸還在旁邊兒紅著眼罵罵咧咧的攛掇著,不由出聲。
“別打了,都別打了,大不了我不嫁了,這婚我不結了,行嗎?”
緋海昌瞪著自家二閨女。
“不嫁?不嫁怎麼行?必須得嫁,不嫁老子怎麼吃肉?馮運良可說了,把你嫁給他,彩禮二斤肉啊。”
緋月眼淚簌簌掉下來,咬著唇不說話。
那水汪汪的淚泡子眼,看的緋櫻都有點兒於心不忍。
如果隻是小說裏麵的文字人,她是沒什麼抱有太多感情的,純粹就當看著打發時間了,最多也就吐槽兩句。
但是小說裏麵的人物,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這麼鮮活的一個人,一想到她嫁過去的悲慘命運,她就忍不住想要攪黃了這樁婚事。
不嫁也就不嫁了,嫁給那個馮運良,就是這個緋月災難的開始,還不如借此機會擺脫那悲慘的命運呢。
小說裏,這緋家一大家子人,集體下線,就沒一個落得好下場的。
至於她是怎麼穿進了這書中世界的,她也不知道,問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