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走上去接起了電話，他盡可能忽視其發出的讓人不適的滋滋聲。
“你好，這裏是軍警局總部…”
吳青的話被一個沙啞的男聲打斷了。“我在林縣夕陽大街東陽路，這裏有人消失了…就在我眼前！他們都不信我，他們都不信我！但我沒瘋！你們快來…”
沒有任何預兆，人聲戛然而止。
“喂？喂！怪了，電話線怎麼斷了？”吳青檢查了一番後發現電話線不知道什麼時候燒斷了。
“艸了，還沒問他具體地址。這種老式電話隻有在通話結束後才會自動記錄號碼，現在就算修好它也沒辦法找號碼回撥了。老石你…”
吳青回頭回到一半愣住了，老石已經站起來換好了外套正在扣扣子，眼睛正好和吳青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其中藏著什麼。
“青，你去把局子裏還沒有走的人叫上，告訴他們要出任務了。加上你和我湊齊兩車人，我們五分鍾後出發。逐點排除！”
“啊？(他m的，剛才老子為啥沒第一時間走啊)那個，老大啊……”
“青，就這一次，隻有這個案子我不能輕易放手，今晚找不到新線索我立刻把這個案子轉給上級。”
這次，青在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青很清楚，這個狀態的老石沒有商量的可能性。
青還想說什麼。但他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已經半張開的停住，又慢慢閉上。
“老大，我讓兄弟們換上便衣，這次調查我們不適合在明麵行動。”說著，青將自己的警服脫下，又隨手將拿起一件架子上的黑衣。
“其實我之前就想問個問題，這個案子之所以讓你這麼不舍的放手，是它因為讓你聯想到了另一個案子吧。”
老石的動作突然停了一下，那隻換衣服的手懸在半空。但也隻有不到一秒吧，他便恢複了過來，繼續手上的動作。同時用和之前一樣冷靜的聲音說道：
“十二年前，滅門案。手法，現場，還有這種魔幻感。太像了。你應該能聯想到的。”
“是啊，畢竟…”青穿好衣服後打開門。
“畢竟當年這個案子是你辦的。”
十分鍾後。
兩輛麵包車齊驅並駕行駛在公路上，其中一輛的司機是一個看上去不大的年輕人。他時不時往兩邊瞥一眼。現在還不算太晚，有幾家菜館還開著。偶能看到幾家燒烤店，店門前擺著幾張桌子，桌旁有幾個下班後來喝兩杯的人。人有喝趴了睡著的，有站著祝酒的，有白臉臉的，有紅紅臉的，有笑笑著的，有……的，有……
他突然清醒過來，眼前扭曲的場景消失不見。兩旁的車輛已不知走過了多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一陣惡寒。
我走神了？不，不會。
“怎麼了，小張，有情況嗎？”青感覺劉情況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
“報告，沒有！”
“要有事別藏著，拿出來說。還有，我再重複一遍。一會辦事的時候不要用術語，別讓人看出我們的身份，聽到沒？”
“是！”
“是。”小張小聲補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個地方很不對勁。
“前麵++飯館停車，按原計劃執行。3組跟我搜這，4組去搜巷子。聽到沒？”
“是！”
張看見青的臉上流下了一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