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就像被畫上了魔咒的禁地般,封存在她記憶深處。
半個小時後,商池陪著薑梔來到了秦家老宅。
秦銘盛早已經候在了這裏。
秦家老宅是以前比較流行的紅牆白瓦的洋樓,推開布滿鏽跡的鐵門,薑梔跟商池走了進去。
地麵的磚縫裏早就長了一層青草,到處充斥著被歲月打磨和沉澱的氣息。
可院子裏很是整潔,看得出秦銘盛應該經常找人來打掃。
跨進屋內,秦銘盛就坐在了紅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煙,正在吞吐雲霧。
聽到門口的動靜,他抬眼就看到了薑梔,以及蹙著眉頭看著他手上那煙的商池。
秦銘盛後背一涼,薑梔現在懷有身孕,他立馬把煙碾滅,起身開窗通風。
他有些尷尬道,“梔梔啊,不好意思,舅舅沒想到你這麼快來,你等煙散散再進來。”
薑梔應‘好’後,就和商池,站到了院子外等。
她正打量著院子外的環境,大門便被推開了,發出‘吱呀’的聲響。
薑梔尋聲望去,隻見徐東恩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見到彼此,兩人皆愣了好幾秒。
空氣驟然變得微妙起來。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彼此胸腔縈繞。
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更是浮在心頭。
徐東恩抓住鐵門的手不禁收緊了些,看著薑梔張了張嘴,終於叫喊了出聲,“梔梔。”
然後他再看向她旁邊的商池,叫了一聲‘阿池’。
薑梔睫毛顫了顫,扯唇笑道,“徐叔叔。”
商池現在跟薑梔是一體,和她一樣,喊了徐東恩一聲‘徐叔叔’。
徐東恩,“......”
商池這一聲,這是怎麼聽,怎麼別扭。
幾人打完招呼,氣氛略顯僵硬尷尬。
還好這時,屋內的秦銘盛走了出來,把幾人招呼了進屋,打破了這僵局。
秦銘盛也不繞彎子,看向薑梔直接道,“梔梔,把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拿出來吧。”
薑梔抿了抿唇,從包包裏,把綁著紅繩子跟指甲蓋大小的圓形金屬吊墜,拿了出來,放到了桌麵上。
徐東恩眼睛直直地盯著桌麵的物件,眼眶漸漸發紅。
他顫抖著手,把項鏈拿到了手心,嘴裏喃喃道,“她分明還留著,卻騙我扔了......”
徐東恩滿臉悔恨,緊緊把吊墜攥緊在手心。
此刻的他,非常後悔,為什麼看東西就隻看表麵,不深入調查,不早些回國。
人不在了,他才知道真相。
他甚至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徐東恩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楊樓大廳,可想力道有多大。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在座的人都驚了驚。
在徐東恩準備給自己臉扇下第二個巴掌的時候,卻被秦銘盛抓住了手腕。
秦銘盛怒吼道,“你現在來後悔有什麼用?就算你把自己扇死了,書意也回不來!”
“你現在最主要是搞清楚,你跟梔梔之間是否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