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聽了小冉的話,怔了怔,問,“什麼時候的事?”
小冉拿著肉串進鐵簽裏頭,想了想,應道,“一個月前的事了。”
薑梔拿著肉的手一頓。
一個月前?
那就是說,是她痛經那時候?
薑梔捏著鐵簽的指尖微微泛白,輕聲問,“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小冉思忖了一小會,一邊串一邊道,“就是把你之前在江影帝身邊做經紀人那會,做過的事都告訴他了呀。”
薑梔心中一緊,追問道,“所有的事?”
小冉不以為然地點頭,“對呀,大事小事都告訴商總了,主要他問得緊,我不敢不說。”
說完,小冉才發覺自己的做法好像欠妥。
說不定,薑梔姐並不想,她把事都告訴商總。
小冉連忙道歉,“對不起啊,薑梔姐,我是不是多事了?”
薑梔朝小冉笑了笑,安撫道,“沒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知道,小冉是在男人強大背景的壓迫下,才迫不得已說出來。
隻要男人想知道的事,以他的權勢,就不可能藏得住。
薑梔微垂著眼,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
在暈倒清醒過來的那一瞬,她分明感受到了真實的皮膚觸感。
那句繾綣深情的話就縈繞在她耳邊。
因為太過真實,薑梔至今仍清晰記得其內容——
“我真的很嫉妒他,你心裏什時候才能騰點位置給我?”
難道是知道了她這三年為江祈年做的事,所以妒忌嗎?
還是僅僅巧合而已?
現在一想,那道一直出現在她夢中的聲音,當真不是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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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梔和小冉串好肉和菜後,放在了餐盤裏頭,兩人各拿一盤,一同往燒烤架裏走去。
燒烤架上,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幾串肉或菜在烤,一邊烤一邊聊天。
男人亦不例外,骨節分明的手正拿著一個雞翅和羊肉串,另外一隻手則拿著調料在往上麵刷。
橙黃色的餘暉打在他身上,宛若渡上了一層暖色的濾鏡,同時拉長了他頎長的影子。
燒烤明明是件粗活,但由他做出來,卻格外優雅貴氣。
走近了,薑梔才發現他額間沁著密密麻麻一層小水珠。
若時間再長一些,水珠就會聚集成一起,滑落下來。
薑梔放下手上的餐盤後,趕緊轉身去拿紙巾,然後來到男人身旁,把紙巾遞到他麵前,柔聲道,“阿池,先擦擦再燒吧。”
商池看了眼她那白皙小手上的紙巾,再抬起深邃的雙眸深深地看著她,微微彎下腰,“梔梔幫我擦,嗯?”
周圍這麼多人,薑梔哪好意思。
她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嘀咕道,“你自己來。”
“手髒。”男人沉聲吐了兩個字,便放下手中的串串,攤開掌心。
隻見,他手心上沾滿了黑漆漆的碳灰。
確實,挺髒的。
見狀,薑梔羞澀地看了眼旁邊幾人,見他們沒往她這邊看來,她才敢抬起手,用紙巾輕輕地印去男人額間的汗水。
薑梔以為幾人沒注意到他們兩人,其實燒烤架上的幾人,耳朵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