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池眸底一沉,按住了薑梔的手,掀起眼皮,目光無溫地看向程淑雯,“看來,舅媽不太長記性。”
男人周身散發出冷厲的氣息,聲音低沉,語調平靜,卻極其迫人。
程淑雯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心裏一跳,後背直發涼。
怎麼就高興過了頭呢。
一時忘記了秦銘盛和商池還在。
秦銘盛蹙眉看向程淑雯,低喝道,“家裏有下人,你讓梔梔洗碗像什麼話!”
想到什麼,他臉色沉了沉,質問道,“還是說,平時我不在,你也是這樣指使梔梔去幹這些粗活?”
下意識的動作騙不了人。
程淑雯下意識讓薑梔洗碗,薑梔下意識收碗。
程淑雯心驚肉跳,覺得自己這下完了。
薑梔跳出來解圍道,“舅舅,是我自動提出要洗的,洗個碗而已,也不算是粗活。”
寄人籬下,沒有不幹活的道理。
舅舅願意收留她,她已經感激不盡。
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每當程淑雯指使她做事,她都默默去做。
不過是身體上的勞累,算不了什麼。
有客人在,秦銘盛不好跟程淑雯置氣,隻好冷眼看向站一旁的下人,“還不趕緊收拾?!”
下人被吆喝了一聲,立馬上前收拾碗筷。
作為下人,都是看女主人做事。
以前程淑雯就愛為難薑梔,久而久之,她便也怠慢了。
覺得那些粗活本就是薑梔該幹的。
秦銘盛壓製著心頭的怒火,扭頭看向商池,“見笑了。”
說完,他滿臉愧疚地朝薑梔看去。
薑梔朝秦銘盛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緊。
一頓飯算是不歡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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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離開了餐桌,圍坐在沙發上。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
主要男人自午飯過後,一直繃著一張臉,渾身散發出極度不好惹的氣息。
一時間,誰都不好開口說些什麼。
薑梔為了緩解氣氛,朝秦銘盛道,“舅舅,我帶阿池去參觀一下我們家。”
秦銘盛的臉色也沒好到那裏去。
以前他在家的時候,薑梔分明就無需動手半分。
現在回想過來,薑梔後來提出在校住宿和鮮少回來,都是有原因的。
必定是程淑雯趁他不在的時候,為難薑梔。
聽到薑梔叫他,秦銘盛斂了斂思緒,點頭道,“去吧。”
秦家別墅就那麼點,比不上七號院三分之一大,也沒什麼好逛的,一眼到底。
商池怎會不知道薑梔的想法。
他捏了捏她的柔軟的掌心,垂眼看著她,低聲道,“商太太,你這瞎逛,還不如帶我去你房間參觀。”
薑梔沒多想,領著男人就往她房間裏走去。
隻是不想,這房間一關,她就被他抵靠在房門上,禁錮在他懷中。
男人洶湧炙熱的吻就覆了上來。
卷席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氣。
像是壓抑了許久的困獸,終於得到了釋放,逮著獵物就一頓撕咬。
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傳入耳廓,“寶貝,三天了,也該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