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薑梔應得幹脆,像是下一秒就能拿出證件給他看,那時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害怕她真的給他甩來一張,和別的男人在紅色背景合影的照片。
慢慢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還是沒有動靜。
他立即發信息去刺激她。
沒有回應,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這回,女人的不回應,反倒讓他安心。
十分鍾,二十分鍾過去了,她毫無反應。
到了半個小時,他想再發信息過去,她終於回應了。
江祈年激動地看著每個她發來的字,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他就知道,她就是為了氣他,胡亂扯的謊。
要是她真跟人領證了,怎麼會連自己的結婚證放哪裏都不知道?
還明天給他看,那他就等著,看看她明天能給他看什麼。
江祈年很好說話地給薑梔回了一個字,【行。】
回想起女人電話裏的男聲,聽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腦海裏搜刮著薑梔的資料。
他記得,在她父親出事後,她就寄住在她舅舅家,有個比她大四歲的表哥,好像在國外讀醫。
難道是他回來了?
江祈年有些懊惱,以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對薑梔的所有了解隻停留在,她父親害死了他父母這個階段。
在她追著自己跑的時候,完全忽視了她現在的家庭狀況。
而她也很少在他麵前提及。
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薑梔利用她表哥來一起欺騙自己。
江祈年指腹摩挲著屏保上兩人的青澀合照,雙眼微眯。
是真是假,明天就知道了。
-
第二日,薑梔醒來,腰上照常搭著一隻緊實有力的手臂,身後是男人硬實的胸膛。
她原本以為,在書房鬧的不愉快,以男人倨傲的性子,會跟她冷戰幾天,直到她服軟示好。
但是沒有。
他回到了臥室,跟沒事人一樣,先是去洗了個澡,接著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唯一不同的是,男人身上就算洗了澡,濃烈的酒味仍未消散,直往薑梔鼻尖裏鑽。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薑梔蹙了蹙眉,想要起身給他煮點解酒湯,可她一動,男人就死死把她箍緊,讓她動彈不得。
男人整張俊臉深深地埋在了她後脖頸,溫熱的氣息灼燒了她一脖子,酥酥癢癢的。
他低沉微啞的聲音,從她後脖頸處悶悶地傳進耳裏,“去哪?”
男人話語裏頭藏了薑梔發現不了的緊張和不安。
薑梔把手放到男人極具力量的手臂上,輕聲道,“我給你煮點解酒湯。”
男人身體微不可察地怔了一下,搭在女人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他的聲音清淡如水,“不用,睡吧。”
薑梔沒再堅持,也就隨他去了。
漸漸的,她就在男人懷中沉睡了過去。
薑梔醒來不久,男人也跟著起來了,不過,氣氛有些微妙,大抵還是昨天的不愉快鬧的。
吃完早餐後,男人主動跟她搭話,聲音很淡,“我這就給你去取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