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也沒打算鬆開她,手一直環在她腰間。
大概是感受到她一直繃緊的身體,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捏著她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與他對視。
男人垂眼看著她,聲音淡淡的,“都親兩次了,還緊張什麼?”
薑梔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道不明也說不清,就是不由地緊張。
她答不上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眼睛瞟到窗外熟悉的景色,她愣了愣,轉移了話題,“怎麼拐回來了?”
商池看也沒看窗外,深眸一直看著她,輕描淡寫道,“或許走錯了。”
薑梔低低‘哦’了一聲,沒再吭聲,也不敢和男人對視,眼神瞟向了別處。
可是男人沒有因此而放過她,聲音清冷強勢,似乎又透著些無奈,“你還沒回答,看著我的眼睛。”
聞言,薑梔盈盈如水的狐狸眼轉了回來,撞入了男人清沉炙熱的眼眸中。
心底處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薑梔沉吟了一會,如實回答,“不知道。”
男人對於她的答應似乎不滿意,眉頭微蹙,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沉穩冷峻的模樣。
隻是放在她腰間那隻愈發收緊的手出賣了他。
他並非麵上那般雲淡風輕。
男人大掌上的溫度,隔著布料,傳到了她肌膚裏,凝成了一股電流,酥酥麻麻的。
並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摟腰,可這次的感覺,似乎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多了些黏膩感,男人的掌心更燙了,還有一股熱流沿著她腰的曲線,往下流。
薑梔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伸手握住了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低頭往腰那方向看去。
隻見男人掌心貼著她衣服那處,浸染了一片血色,鮮紅得刺眼。
薑梔猛地抓住了男人傷了的手,抬眼問,“怎麼受傷了?”
商池鬆開了薑梔,抽回了在薑梔手上的手,坐回了後座另外一側。
他絲毫不在意手上的傷,淡聲道,“杯子質量不好,小事。”
男人的手完全沒有包紮,掌心血肉模糊,鮮血還在往下滴,滲透進車墊上。
點點血跡,如暈染開的玫瑰,觸目驚心。
薑梔往男人的方向挪近了些,擰眉道,“你這樣回去,爺爺會擔心,還是先找個地方包紮好再回去吧。”
男人這次倒好說話,沉聲說了句‘行’,便讓司機開去了附近的醫院。
小護士包紮的時候,薑梔一直候在男人身邊。
兩人長得跟女媧畢設似的,小護士眼睛一直在兩人臉上逡巡。
今天她都不知道走的什麼運氣,竟然看到兩比明星還漂亮的人!
不過男人氣場過於強大,讓她有些發怵,一個眼神就嚇得她手抖。
以至於包紮時,她都不敢碰到男人的手,繃帶綁得鬆鬆垮垮的,綁了好久都沒綁好。
反倒女人雖長相冷豔,可氣質溫婉,看起來比男人好相處多了。
小護士額頭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薑梔見狀,說道,“要不,我來吧。”
男人這時倒也不跟她客氣,沒等護士答應,手已經伸到了薑梔麵前,“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