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抬起狹長的狐狸眼,直視男人幽深不見底的雙眸,“沒有,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去。”
她的語調微惱,“還有,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不是犯人,更不是你的附屬物,我有人身自由權。”
小白兔急紅了眼,要咬人了。
懷中的女人膚若凝脂,狐狸眼死死盯著他,飽滿的紅唇泛著光澤。
商池撫上了她的臉,粗糲的指腹輕揉她軟嫩的耳垂,嗓音淡淡,“既然你要談這些,我倒可以給你說說我對待婚姻的觀點。”
“你我已經領證,便是合法夫妻,我能做到對這段婚姻絕對忠誠,希望你也能。”
頓了頓,他漫不經心補充道,“若你做不到,我不介意讓碰你的人提前投胎。”
男人最後一句話聽著散漫,實則字字透著狠絕。
讓薑梔心中不由一顫。
她總覺男人話中有話。
她不禁細想,男人城府極深,鐵血手腕,當真如舅舅所說,不是良配?
可回想這些天,和他相處的點滴,男人雖強勢冷漠,但好像也沒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
若按現在的相處模式共度一生,也不是不可。
反正她對情愛不再抱有希望,跟誰過不是過?
何況,眼前的男人有錢還有顏。
見她走神,商池抱著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語透危險,“梔梔,你覺得呢?”
腰間的痛感讓薑梔回神,她仰頭道,“從答應與你領證那天起,我就沒想過背叛我們這段婚姻。”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眼神坦蕩而堅定。
揉捏耳垂的指腹一頓,商池幽深的雙眸微眯,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後,薄唇輕啟,“最好是。”
談到這些,薑梔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人。
她想到了番茄TV那段采訪,開口問,“你不是有個白月光?要是你背叛我們這段婚姻呢?”
商池像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挑了挑眉,“我不覺得兩者有衝突。”
說著,他俯身湊到她耳畔,嗓音低醇撩人,緩緩道,“還是說,你介意我心中有白月光?”
男人灼人的氣息直往薑梔耳廓鑽,撩起酥麻一片。
太近了。
舉止太過親密了。
她還坐在他大腿上,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薑梔把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答得幹脆,“不介意,隻是為了公平起見,我得為自己求個保障。”
男人有權有勢,他現在是信誓旦旦不會背叛這段婚姻,可日後的事,誰能預測?
江祈年就是例子,曾經對她說的話有多好聽,現在她臉就被打得多疼。
況且,她跟男人之間毫無感情,他憑什麼就對自己忠誠?
更遑論,像他這樣的權貴,在外養情包小三的,比比皆是。
她做不到像那些豪門太太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忍丈夫在外麵亂搞。
人還是現實點好。
男人聞言,黝黑的瞳孔沉了一度,語氣微冷,“你想要什麼保障?”
若真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不可能為了迎合他去孝順商老爺子,而跟他耗在一段爛透了的婚姻裏。
薑梔擺出了談判的態度,“離婚,給我自由。”
這樣的權勢世家,嫁進去難,想離更難。
她必須給自己找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