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村子裏並不平靜,晚飯後我去外麵散步,一直聽到有鬼叫聲回蕩在村子裏,叫的我頭皮發麻,連忙跑回王姐家。
看到王姐跪在地上,披頭散發又哭又笑,對著郭昌平遺像重重的磕頭。
“天殺的!你真是個風流死鬼,找女人為什麼那麼隨便?”
“也活該你下陰曹地府,那裏女鬼多,你有的玩了。”
王姐精神不太正常,頭撞地板把頭都磕紅了,她力氣非常大,我和劉隊都摁不住她,隻得求救於方晨。
“活人被屍氣侵襲,沒過多久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方晨讓我們把她搬進房間,先觀察一下,等會再來治她。
郭老太太對我們說,自從兒子屍體送回來,搭建靈堂開始,王姐晚上就變得非常奇怪,經常在房間裏哭哭啼啼,而且像在和誰說話一樣。
王姐在靈堂待的太久,也沾染了郭昌平屍體的不少屍氣,細看她的皮膚都有點發黑,有一些分散的紫紅色斑點。
感覺有點像死人身上的屍斑,但是顏色沒有那麼深。
郭老太太說白天王姐的精神狀態就挺正常的,隻是看起來有點疲憊而已。
問她也記不起晚上發生的事情,偶爾看起來渾渾噩噩的。
“你走的太早了,這不好啊!”
“我們娘倆以後吃喝靠誰呢,你真是留下個爛攤子啊!”
……
隔壁房間王姐的哭聲又來了,到後來還咒罵起了郭昌平。
郭老太太聽後麵色不太好,比起對老公的感情,王姐顯然還是更在乎錢財。
王姐在房間裏自言自語,不時的瘋癲大笑,和精神病院的病人差不多。
方晨說他用陰陽眼看到,一團團的屍氣與鬼氣和王姐自身的生魂,死死的糾纏在一起,幾乎融為一體。
“我出手恐怕會傷到王大姐的生魂,因為沒我師父的高超本事,尚且控製不了施法時道術的強弱。”
“隻能暴力除鬼了,把那些妖邪氣息打散,讓她自己恢複理智。”
“羅大塊頭這次輪到你表演了。”方晨玩味般的看向羅武。
羅武聞言大笑著,說早他媽等不及了,從包裏拿出一副黑色手套。
我覺得他的背包真大,應該把能帶的驅鬼法器都裝上了。
我提了一下估計有三四十斤,說明羅武真是力大無窮,背著這個包走這麼多路氣都不喘。
“大姐,你忍著點痛,我下手會注意的。”
“她體內的鬼聽好了,你不離開她的身體,就不要怪羅爺爺揍你了。”
羅武等了一會沒動靜,獰笑著穿上手套,向目光呆滯的王姐走去。
“真是個欠扁的鬼,不揍你豈不是要上房揭瓦?”
“老子的話你沒聽清楚嗎?也不看看你是什麼道行,一隻幾天的新鬼而已。”
他先對著王姐肚子來了一記上勾拳,王姐慘叫一聲,撞到了牆上痛苦的哀嚎。
接著羅武用手肘頂住王姐肩膀,手指抓住她的手腕處,用力一捏。
王姐全身如篩糠一般抖動不止,羅武又補了幾拳,我看見有黑氣不斷從她體內飄散出來。
最後羅武鬆開手,王姐軟軟的癱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