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周和醫生談完話，來到住院部十樓，這裏是神經內科的特護病房區，為方便管理起見，王雲他們的五間病房被安排在一起，三名人高馬大的刑警在門口值守，看見隊長過來，都紛紛起身相迎。
“情況怎麼樣？有沒有醒了的？”丹周問道。
“一個都沒醒，啥也問不出來。”一名刑警無奈的答道。
丹周苦笑著搖搖頭，隨手推開一間病房，裏麵躺的正是王雲，麵容枯槁，兩眼發直，看上去像具僵屍一樣。
丹周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雲毫無反應。
丹周湊到他耳邊輕輕問道：“王雲，是不是有人害了你們？是向北嗎？”
王雲依舊毫無反應。
丹周又問道：“是不是陸占元？”
王雲右手的中指不易察覺的抽動了一下。
丹周笑道：“那你是活該啊。”
身後的幾個警察麵麵相覷，啞然失笑。
丹周又到其他幾個病房看了看，大老謝等人都對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丹周興趣缺缺的打了個嗬欠道：“走吧，回去完善證據鏈！”
......
與此同時，西山腳下一座孤零零的四合院內，向北與大壯等人正在喝酒吃肉。
“大壯哥，現場都處理好了吧？”向北抓起幾粒花生米丟到嘴裏問道。
“處理好了，別的不敢說，幹這個，那咱哥們是專家啊！”大壯自信滿滿的答道。
“嗯，那就好，過段時間你們應該就可以漂白了。”向北點頭道。
二壯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丟下手裏的羊肋條道：“小北，就扔幾把槍，幾個麵具和幾十萬塊錢，這事兒就能讓王雲他們背鍋了？這也太簡單了吧？警察又不是傻子，會查不出來？”
鴨子埋頭啃著羊肉，聽到這話忙裏偷閑的抬頭說了一句：“同問！”
向北看了大壯一眼，笑了笑沒說話，大壯道：“艸，真是帶不出來，警察肯定不是傻子，但想不想查和能不能查是兩回事，咱幹的那幾起案子，雖說看著挺大，但他媽被搶的都是賭場老板和賭客啊，那些逼玩意有幾個好東西？再說咱們又沒打死人，誰會為了那些人浪費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去調查？而且說句不吹牛逼的話，咱哥幾個活幹的也算利索，他們真就想查，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完的事，還限期一個月破案，根本就不現實，現在有人出來背鍋，那是各方麵都願意看見的好事啊，案子破了，裏子麵子都有了，皆大歡喜嘛，小北，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向北笑道：“大壯哥說的沒錯，基本上就是這麼個道理，警方的壓力也很大，他們比誰都希望早點破案，王雲他們的出現正是瞌睡遇了枕頭，而且咱們給他們把證據做的也很充分，黃泥巴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鴨子問道：“小北，你讓我們逼著他們抽冰，又開了煤氣灶，有啥說法嗎？你咋就算定他們剛好能變成植物人？我是真怕他們死了，那不就白玩一場了嗎？”
“很簡單的化學反應，冰毒的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而煤氣中含有一氧化碳，這兩種都會對人的中樞神經係統產生比較嚴重的損害，單獨一種不過量的話是不會致死的，也不會造成神經性癱瘓，但是兩種混到一起，隻要控製好劑量和時間，就會把人變成植物人，當然，這也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老天保佑，咱們都很幸運。”向北雲淡風輕的解釋了一下，好像在談論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