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瞧瞧我,說起話來將正事給忘了,我熬了些粥,你剛醒來,肚子定然餓了。”
幕琳感激看了婦女一眼問道:“怎麼稱呼您?”
“我夫君姓錢。”
“錢大嫂,我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隻銀釵全當這幾日您照顧我的謝禮。”
錢嫂忙擺手道:“不過是鄰裏之間幫些小忙罷了,不用不用。”
幕琳將手中的銀釵塞到錢嫂手中說道:“您拿著我才能安心。”
錢嫂推了幾次見幕琳執意要給她,便收下了。
錢嫂離開沒多久,房門被再一次推開,蘇武裹著滿身寒意走了進來。
幕琳問道:“外麵情況如何?”
蘇武端起桌上的茶飲了幾口道:“戒嚴了,街上全是巡邏的,咱們一時半會出不了城。”
幕琳動了動左肩,肩膀的傷口恢複得不錯。
“可查出來那夜救我們的是何人?”
蘇武沉聲道:“聽附近的人說那人是北遼的三皇子,隻是不知北遼人為何要幫我們從太子府脫困。”
“三皇子.....”幕琳喃喃自語,過了良久,她似想要什麼一般,不確信開口道:“莫非是沈遇?”
蘇武臉色一沉:“他不是沈落落撿回家的小乞丐嗎?怎麼搖身一變竟成了北遼的三皇子?”
幕琳長歎一口氣:“那日他與王爺一起出來查探晏城的虛實,遭遇埋伏,當時若不是他出手刺了王爺一刀,王爺和王妃也不會墜入懸崖。”
蘇武按下心底的怒意道:“那他救我們又是何意?”
幕琳搖了搖頭:“或許他與太子不合,所以才救下我們。”
蘇武冷笑道:“若早知道救我們之人是他,我寧願死也不會接受他的好意。”
幕琳卻也百思不得其解,隻是沈遇府門口總有人看守著,他們也不敢擅自上門去核實,蘇武也不敢總往外麵跑,兩人隻得待在小院中養傷。
幕琳到底身子底子好,那點傷對於她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後遺症,很快她又活動如初。
與隔壁的錢嫂相處得也不錯,兩人房子中間隔著一扇房門,出入倒也方便。
隻是每當錢嫂提及蘇武總用你家男人這話,倒是在幕琳聽來有些害羞。
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他們並非夫妻關係,每當錢嫂提及她總是找話題錯開,時間久了錢嫂隻當他們是新婚夫妻,有些害羞罷了。
小院很小,隻有一間臥房,幕琳睡在臥房裏,剛開始並未在意蘇武的住處,被錢嫂這麼一點撥,幕琳才發現蘇武竟是睡在柴房之中。
那柴房極為簡陋,幕琳問及,他也隻是一句習慣了了事。
當天夜裏又開始下雪,幕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當即從床上一躍而起,徑直走到柴房門口,將門一把推開,便看到蘇武躺在草堆裏,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
蘇武驚醒,順手便拿起手中的劍,直到看清來人是她,才又躺下問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