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凜麵色一沉:“你想如何?”
驕陽眉目一凜:“兒臣便向皇嫂要一些毒藥,定叫他有來無回!”
“放肆!”司徒凜將手中的狼毫筆重重摔在桌案上:“此乃國家大事,北遼太子代表的是整個北遼皇族,你若是殺了他,挑起兩國戰火,置邊境百姓於何地!”
驕陽沒想到自己一句脫口而出的話竟令司徒凜如此生氣,當即嚇得呆愣在原地,眉目間染了一層水霧。
司徒凜見她沒了往日的活潑,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他歎息一聲說道:“朕又何嚐舍得讓你去那邊陲之地,可你身為公主,享受著別人不曾享受的殊榮,有些責任便是你應當承擔的。”
驕陽輕咬了唇角,猶豫再三,單薄的身影倔強地跪在地上:
“可兒臣心中已有了喜歡之人,父皇,北遼太子人沒來,您現在賜婚還來得及。”
司徒凜怔怔看著她,突然冷喝道:“好好去你的驕陽宮待著,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宮。”
“父皇!難道兒臣身為公主,連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行嗎?”驕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連一旁的王喜都看著生了幾分心疼。
司徒凜沉了臉道:“國家大事豈容你兒戲,你以為那北遼皇子不知道這宮中有幾個適婚的公主嗎?”
“所以在父皇的眼中兒臣並不是您的女兒,您對兒臣的那些榮寵,不過為了將來換取你國家利益的籌碼而已。”
“兒臣從未求過父皇什麼,如今隻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次幸福,父皇就非要逼著兒臣去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嗎?”
驕陽冷冷說著,手指因為用力攥著衣袖,指節泛著蒼涼的白色。
她突然覺得無比心痛,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
但她一直以為眼前之人待她是不一樣的,或許她撒個嬌,以他對自己的寵溺定然會有另外一個結局。
可她終究太過於天真,對於一個在皇權中浸染多年的君王而言。
兒女之情在他眼中又豈會比國家更重要。
“北遼太子的奏折中指明此次和親之人便是你,此事已成定局,你若是還知道自己是個公主,便安心待在宮中待嫁。”
司徒凜並沒有因為驕陽的質問而生氣,同樣也沒有鬆口。
驕陽心底頓時寒涼一片,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若父皇覺得用兒臣的幸福能否換來邊境的安寧,那兒臣遵命便是!”
司徒凜看著那抹身影出了大殿,胸口壓抑的咳嗽再也抑製不住,扶著桌子猛烈咳嗽起來。
王喜見狀忙將桌上的茶水遞了過去,司徒凜喝了幾口之後,終於壓下心頭的那陣瘙癢。
“皇上為何不好好與解釋清楚目前的局勢?”王喜試探問道。
司徒凜苦笑道:“她是朕眾多兒女中最親近朕的人,朕又何嚐不希望她能嫁一個自己喜歡之人。可這北遼太子來得太不是時候,若再晚些時日,朕或許能如她所願。”
司徒凜說完這話,眼中滿是無奈,他當初賜名驕陽,便是想讓她如夏日的陽光一般活得恣意張揚,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