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有疫病,我一直都是在外麵吃了飯才回來的。就連桌上的茶水回來也是現燒現喝,她無從下手,那日突然端茶過來給我喝,我便覺得奇怪,借故不喝,結果她一直催促我喝。”
“我假意喝了一口,待她走後,吐了出來,那茶水我留著。”
“後來我讓太醫檢驗了,果然裏麵摻了帶疫病的水。”
蘇櫻聞了聞瓶子裏剩下的茶水,又用銀針試了試毒,果然銀針呈青色。
“另外,我還發現她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弱。”司徒景譏笑道。
蘇櫻凝聲道:“你的意思是那疫病和她有關?”
司徒景麵無表情說道:“若與她無關,她就不會懂得在我的茶水中下毒。我聽說今日百姓去城門口鬧事,太子承諾五日後便有藥材,這事情也太巧了,剛好我得了疫病,老七不在,百姓便開始鬧事,太子此事站出來給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
“還用自己的太子之位作保,當著全城的百姓承諾。分明是有備而來,我猜測他們定然是留了後手,以此先來樹立威信,為他們後麵做的事情打好鋪墊,隻是如今我還沒有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所以才假裝將計就計,隻是沒想到冬兒竟然將你也牽扯進來。”
蘇櫻沒有想到司徒景竟然已經開始猜測到此事與太子他們有關,她一向認為司徒景隻是想要做一個閑散王爺,畢竟前世的他永遠都是置身事外,從不參與朝堂之事,內宅是幹幹淨淨。
所有人都以為他的性子寡淡,像淑妃,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也是個皇子。
出身高貴,有些事情隻是他不願意去做,若是願意他或許也能做好。
就像二皇子和三皇子,表麵看起來安於現狀,但蘇櫻從來不認為陳貴妃是個無欲無求的女人,畢竟她不僅有皇帝的寵愛,還生下大公主和兩個皇子,榮居貴妃之位。
她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等著太子和晉王兩敗俱傷之時。
蘇櫻看著眼前無比真誠地景王,沉聲說道:“若我告訴你,此事不僅與太子有關,還與皇後,太後,肅親王息息相關,你當如何?”
司徒景大駭,脫口而出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蘇櫻鄭重地點了點頭:“是.....不僅是我,晉王和皇上也早有察覺,肅親王此次回京並非單槍匹馬,他帶著三千兵馬藏在京郊,而皇上也在京郊藏了五千兵馬。晉王已經出城,一旦京郊的兵馬異動,京城之外便是一場血戰。”
“太子既然許了五日時間給京城的百姓,這便說明他們已經開始行動,這幾日便會有動作。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希望你繼續做你的閑散王爺。”
“可如今看來,你心中怕是早有思量,若是再隱瞞下去,你出了任何意外,於我和王爺而言心中都不會好過,所以我將此事告知於你,如何做,便看你的選擇。”
屋中一時寂寂無聲,司徒景顯然需要時間來消化剛才蘇櫻的話,他之前確實不太在意朝堂之事。但是他並非全然無知,司徒晉回來的種種行為和動作,顯然都是司徒凜授意的。
他剛開始不明白,但此時蘇櫻的話卻讓一切都明了。
他徐徐敲著桌子,思索了半晌道:“太子已經位居儲君之位,隻要他不犯錯,這皇位遲早都是他的,他又何必狗急跳牆,做出這等違背天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