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麵色發青,意識開始模糊,強撐著道:“我...說..過...你..威...脅...不...了...太.....後....”
蘇櫻拿出身上的銀針,試圖用銀針封住毒素的蔓延,然終究一切都晚了,月兒的眼神開始渙散,嘴角的血液瘋湧而出。不過片刻工夫,她便悄然沒了生機。
蘇櫻看著沒了氣息的月兒,心底一陣寒涼。
然她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屋外便燈火明亮,將黑夜照得恍如白晝一般。
蘇櫻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隻見穿著整齊的太後一眾宮女太監將小小的院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蘇櫻站在門口,客氣而疏離地行禮:“見過太後!”
太後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過,淡淡問道:“哀家聽說今日驕陽又吐血了,晉王妃這會不守在驕陽身邊,怎麼還有心思來這下人的院子裏。”
蘇櫻微微低下頭:“我隻是找到了對驕陽下毒的人,今夜是特意來此抓犯人的。”
“哦?”太後柳眉微挑:“那下毒之人何在,押出來讓哀家看看到底是何人要下毒害驕陽?”
蘇櫻側著身子,沈遇命侍衛將屋內的月兒抬了出來。
太後見地上之人麵色灰白,臉色淡青,滿臉驚訝說道:“這人都死了,還怎麼供出幕後主使?蘇櫻,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蘇櫻抬眸對視著太後說道:“她在受刑之前服用了毒藥了,而她回到驕陽宮之前去了永壽宮,這幕後主使太後覺得應該是何人?”
太後冷冷一笑說道:“你這是在質問哀家嗎?”
“孫媳不敢!”蘇櫻緩緩說道。
太後冷眼看著蘇櫻,朝著身後招了招手,一個女子低著頭走到太後身側,太後看了一眼那宮女說道:“你跟晉王妃好好說說月兒找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那宮女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說道:“今夜奴婢本來想要睡覺,但月兒突然來到永壽宮,她跟奴婢說她無意間聽到晉王妃和碧柳的談話,說晉王妃為了救下蕭侍衛,便和碧柳商量再次在藥中下毒,這樣就可以洗清蕭侍衛的嫌疑。”
此言一出,沈遇當即麵色鐵青打斷道:“放肆,休得胡說!”
那宮女被沈遇一嗬斥,心裏發怵,當即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太後見沈遇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當即指著身邊的禁衛軍說道:“大膽,哀家在這裏,容不得你放肆,來人啊,將他拿下!”
沈遇手中的劍早已出鞘,蘇櫻伸手按下他的手,朝著太後說道:“太後息怒,他也隻是一時氣憤,才有出格的舉動,還望太後饒了他這一次。”
太後冷哼一聲:“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樣的不懂規矩。”
蘇櫻瞅了一眼跪在旁邊的宮女,問道:“既然月兒跟你說偷聽到了我和碧柳的談話,說我故意下毒混淆視聽,那她為何又要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