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與沈遇回到驕陽宮中,便看到有一個小丫鬟捧著藥碗從殿外走了進來。
蘇櫻見她麵生,喚住她問道:“碧柳去哪裏了,怎麼今日這湯藥是你端過來的?”
聽到她的話,那小丫鬟甜甜笑著回答:“回王妃的話,淑妃娘娘將碧柳喚了過去,奴婢名叫月兒,這湯藥奴婢一直守著,並沒有離開過呢。”
蘇櫻溫言道:“我正好要去給驕陽把脈,你將這湯藥給我吧!”
月兒遲疑了一會說道:“可是王妃,淑妃娘娘交待過,這湯藥不能經其他人的手。”
沈遇冷哼一聲:“我家王妃乃是大夫,皇上都放心將公主交給王妃診治,你一個小宮女居然敢質疑王妃!”
月兒連連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這本就是奴婢的工作!”
蘇櫻走到月兒麵前,伸手端過那藥碗,眼神看向月兒:“你那麼擔心我端這碗藥,莫非這藥有什麼問題?”
月兒被她這麼一嚇,忙跪下道:“王妃,奴婢不敢,奴婢隻是覺得這本就是奴婢的活,王妃尊貴,這等小事哪能勞駕王妃。”
蘇櫻端著那碗藥,頭也不回地進了內殿。
趁著沒人,蘇櫻拿出身上的銀針伸進藥碗之中,待得再次抽出來之時,原本雪亮的銀針竟然蒙了一層淡淡的青色。
果然有毒!
碧柳從淑妃宮中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月兒雙眼通紅站在一旁,她瞧著奇怪,問道:“月兒,你這是怎麼了?”
聽了她的話,月兒委屈說道:“剛才我將藥端過來原本想要伺候公主服用,結果王妃和他身邊的侍衛非要將那藥搶過去,還說我是不是在裏麵下毒,公主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下毒呢?”
碧柳聞言,笑道:“傻丫頭,王妃乃是大夫,這藥有沒有下毒,她自有定論,更何況她是大夫,公主服藥之後她也是要觀察公主服藥後的狀態的。你別想太多了。”
兩人正說著話,沈遇從殿中走了出來,見到碧柳,沈遇說道:“碧柳姑娘,王妃有事找您!”
碧柳進了內殿,見那碗藥還好端端地放在桌上,冒著輕微的熱氣。
碧柳試探問道:“王妃,這藥可是有什麼問題?”
蘇櫻將藏在袖中的銀針遞到碧柳麵前,碧柳看著泛著青色的銀針,臉色駭然一變,說道:“這...這藥有毒?”
蘇櫻點頭:“那個月兒是什麼時候到驕陽宮的?”
碧柳滿麵詫異:“此事跟月兒有關?不會的,她生性單純,平日裏也就是個孩子模樣,怎會有這麼歹毒的心計。”
沈遇神情淡漠說道:“有些人善於偽裝,看上去越是單純沒有心計之人,越容易迷惑人,碧柳姑娘不要被她的假象所迷惑。”
碧柳驚訝地抬起頭,緩緩說道:“月兒本是永壽宮的灑掃宮女,前些日子公主去永壽宮拜見太後的時候,恰巧碰到月兒不小心將水灑掃昌榮郡主的鞋上,昌榮郡主本就受了傷,心情不好,借此機會想要杖斃月兒。”
“公主看不下去,便將月兒救了下來,可昌榮郡主非要將她趕出宮去。月兒說她在宮外已經沒了親人,出去之後定然也是死路一條,求公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