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剛剛回到府中,便見管家迎了上來,焦急喊道:“侯爺,不好了!”
安平侯忙上去道:“發生了何事?”
管家說道:“侯爺,剛才郡主將所有服侍的下人都趕了出來,將自己關在房中,任夫人如何敲門都不肯開。夫人擔心郡主出事,便讓奴才來尋侯爺。”
安平侯趕忙隨著管家急匆匆趕往東廂房,隻見安平侯夫人上前叩門:“子君,你開開門啊,別嚇娘啊!”
安平侯亦上前道:“子君,你關上門做什麼?有什麼事你開開門,和父親說。”
任他們在外麵怎麼敲門,裏麵不但沒有傳來趙子君的回應,反而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安平侯臉色一白,感覺要出事,忙吩咐下人強行將房門撞開。
門剛一開,安平侯夫人便駭然失色,差點跌倒在地。
隻見一條白綾一端高高掛在房梁之上,另一端則纏繞在趙子君的脖頸之上,此刻的趙子君已經兩眼翻白,舌頭也吐得老長,隻留下一雙穿著繡鞋的腳在半空用力蹬著。
安平侯倒是反應快,也顧不上喊人,急忙上前抱住趙子君的雙腿,一旁的下人見狀也趕忙上前幫忙,很快便將趙子君救了下來了,小心翼翼平放在地上。
被放下來的的趙子君猛地吸了幾口氣,終於幽幽醒來,看到安平侯夫婦,她眼神幽怨。
安平侯心有餘悸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傻,你還年輕,為何要尋死,難道你不在乎我和你娘嗎?”
安平侯夫人抱著趙子君,哭泣道:“我們夫婦年過半百才有了你,自幼視為掌上明珠,你怎麼忍心棄我們而去啊....”
趙子君頸間被白綾勒出來的紅印鮮豔奪目,她聲音嘶啞道:“女兒如今容顏盡毀,日後再也不能見人了,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說著趙子君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大聲哭泣起來,那淚水染濕了包著傷口的紗布,滾燙的淚水滑入傷口深處,令傷口疼痛不已。
安平侯忍不住心中的難過,亦跟著落淚:“別哭,太醫說了你這傷口不能沾水。”
趙子君連連搖頭,痛聲道:“女兒這臉已經毀了,那群庸醫,還能指望他們治好我的臉嗎?父親,我這輩子毀了,毀了....”
“父親,我恨啊...我恨自己為什麼不下手狠點,著了蘇櫻的道,如今她完好無損,女兒卻要承受別人的嘲諷。”
“憑什麼?她憑什麼可以得到晉王的寵愛,而我不行,我不甘心,女兒不甘心啊....”
“父親,女兒求求你,女兒要報仇,你就答應太後,幫太子登上皇位,總有一天女兒要讓蘇櫻跪在女兒的腳下道歉。”
安平侯見趙子君如今還在替晉王說話,恨鐵不成鋼道:“你.....如今你身上的鞭痕好了,便忘了他當時對你用刑時的毫不手軟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向著他說話。”
“你不過是見了他幾麵而已,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為人,他在太後麵前公然拒絕賜婚,就算沒有蘇櫻,你也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