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櫻掀開車簾問幕影:“你可知道昌榮郡主的信息?”
幕影拱手回道:“安平侯是當年擁立皇上登基的股肱之臣,她的妻子趙氏是太後的妹妹,兩人成親之後,誕下一子一女,昌榮郡主趙子君自幼跟在太後身邊,太後對其寵溺有加,親封昌榮郡主,榮寵不斷。”
“仗著太後的寵愛,昌榮郡主便養成了驕縱囂張的性子,她雖自幼跟著太後禮佛,卻絲毫沒有受到一絲佛法的洗禮,對身邊的奴婢動則打罵,如今來了京城不過兩日,竟如此囂張,我們以後少不了與他打交道,王妃,要不將此事告知王爺?”
“那倒不必,隻是鬥了幾句嘴而已,無妨!”蘇櫻若有所思道。
倒是一旁的春蘭不服氣說道:“要我說就該告訴王爺,以王爺的性子定然會好好教訓她一番。”
“春蘭!”夏雨在一旁輕聲喝道:“王妃的話你如今都聽不進去了。”
春蘭訕訕咽下嘴邊的話。
蘇櫻睨了春蘭一眼,輕言道:“她又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隻是因為出身高貴便自覺高人一等,不將普通百姓放在眼中,若我告訴王爺,讓王爺去教訓她,豈不是和她一樣仗勢欺人?”
“你自知仗勢欺人的做法不對,何苦又讓王爺去教訓她?”
春蘭皺了皺鼻子說道:“奴婢知錯了!”
而這邊的昌榮郡主趙子君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讓身邊的侍從跟上蘇櫻一行人。
良久,那侍從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屬下見到她們的馬車前掛了一個晉字,應該是晉王府的馬車。”
紅菱聽到是晉王兩個字,詫異說道:“郡主,奴婢聽宮中的宮女們說這晉王很寵愛晉王妃,連皇後都吃過不少悶虧,今日咱們得罪了晉王妃,若此事被晉王知道不會找上門來吧?”
“閉嘴,王妃又如何,還能大過太後嗎?有姨母為我撐腰,我還能怕他?”趙子君正煩躁著呢,聽到紅菱在旁邊喋喋不休,心情更加糟糕。
紅菱訕訕咽下正準備說出口的話,她從小跟著趙子君,自知趙子君脾氣暴躁,若不是她懂得察言觀色,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店裏的掌櫃小心觀察著趙子君的神色,遲疑著不敢上前搭話,這時,趙子君突然轉身,眼神再次落在那尊玉佛身上,看了良久,終於朝著掌櫃說道:“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幫本郡主將這玉佛包起來。”
那掌櫃的急忙應聲,生怕得罪了店裏這尊大佛,接過紅菱銀票的手都在發抖,她雖沒見過這位郡主,但是剛才那位王妃他可是知道的,幸好晉王妃走了,不然若是在這店裏起了更大的衝突,他這店就別想開下去了。
直到趙子君一行人走出了店門,掌櫃心中提著的那口氣才敢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