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沉聲說道:“衛家在京城橫行了幾十年,多少人家破人亡,就連慧娘家,當年也是因為衛家眼紅她家的財富,才找人設計陷害她的父親,最後衛營帶著衛家的親信將慧娘家的財富都搬入了衛家,這筆錢被衛家用來養暗衛,私兵,衛家便是用這樣的手段發家的。”
蘇櫻冷笑道:“衛營居然還想著策反慧娘,滅門之禍,豈是利益便可以化解的,衛家做的壞事多了,自然不會記得這些小事,我便是要用這些小小的棋子,覆滅衛家隻手遮天的美夢!”
司徒晉眼神落在棋盤之上,蘇櫻手中的白子落下,棋盤中的黑子瞬間被包圍,勝敗已成定局。
司徒晉低眉輕笑道:“這一局,我輸了!”
蘇櫻嬌笑道:“不過是王爺讓我!”
屋內的燭光許是燃得久了,火光開始幽暗起來,蘇櫻起身,拿起手中的剪子將那燒黑的燈芯一一剪去,火光頓時亮了不少,驅散了滲進屋中的黑暗。
幕琳早已退出房間,此刻房中隻剩下蘇櫻與司徒晉,兩人在房中的時候不喜旁人伺候,春蘭和夏雨一般都在外間等候差遣。
司徒晉看著蘇櫻燭火映照下瑩潤如玉的麵龐,一時間出了神。
蘇櫻轉身正好看到他出神的模樣,淡淡笑道:“王爺,最近朝中可有事情發生?”
司徒晉回過神來,拉著她的手坐在身側,思忖片刻說道:“倒是有一件,快到年底了,太後常年在相國寺禮佛,昨日父皇說太後再過些日子回宮,還有,肅清王已經兩年沒有回朝述職,今年也會回京。”
蘇櫻眉間一冷:“看來是衛家的事情讓他們不安了,竟然連太後和肅清王都按捺不住了。”
司徒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麵上表情依舊:“遲早都是要麵對的,他們越按捺不住,越容易露出馬腳,於我們便越有利。”
蘇櫻側眸笑得溫柔:“我聽說太後身邊有一位佳人,不僅長得美,還深得太後喜愛,太後有意將他指婚給皇子,王爺覺得太後會將她指婚給誰?”
司徒晉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此事與我何幹,我已有王妃,此事定然不會落到我的頭上,娘子放心!”
蘇櫻嗔了他一眼說道:“我聽說那女子是太後妹妹安平侯唯一的女兒,可是太後手中的寶貝,若太後要指婚給你做側妃,難道你還能拒絕不成?”
司徒晉正了正神色說道:“娘子不必擔心,安平侯唯一的女兒怎麼可能做妾,你在王府的地位無人撼動。”
蘇櫻嬌羞一笑:“你呀!”
屋外漆黑如墨,寒風蕭蕭,屋內燭火漸熄,春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