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寒聲道:“孤雖寵你,但這書房重地,連太子妃都知道避諱,你竟然還敢來此偷聽?”
蘇蓮聽出他話中細微的殺意,忙躬身說道:“臣妾知錯了,臣妾隻是見殿下處理政事勞累,無意偷聽什麼。”
司徒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望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龐:“你聽到多少?”
蘇蓮哪裏敢接他的話,咬了咬牙,惶恐說道:“臣妾知罪,但.....殿下的疑惑或許臣妾能解?”
“哦?”司徒炎輕蔑一笑,轉而冷冷盯著蘇蓮麵無表情說道:“你倒是說來聽聽。若你敢說錯一個字,孤立馬讓你身首異處。”
蘇蓮迎著司徒炎陰冷的目光,咬牙道:“殿下有所不知,臣妾的三叔蘇問娶的夫人姓錢,錢氏本是京城人,隻是衛家在京城獨大,後來錢氏舉家遷往平城,臣妾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不過據臣妾所知,臣妾的三叔蘇問和二哥蘇成都去了平城,這些年兩人很少在家,前些日子,臣妾回了一趟娘家,聽父親說起,三叔突然回了京。”
“臣妾雖不知道此事與殿下今日之事有沒有什麼關聯,但如今諸位皇子中能與殿下抗衡的唯有晉王,晉王妃乃蘇家之人,蘇家輔佐的自然是晉王,我那三叔自幼便與大房交好,若蘇櫻開口,三房定然全力相助。”
蘇蓮的這番話,令司徒炎豁然開朗,他與衛營對視一眼,聲音恢複了以往的溫和:“愛妃果然是孤的解語花,愛妃可是幫了孤的大忙,你也很久沒有回蘇府了,蘇權雖不是你的生父,但到底養育了你多年,愛妃還是要與蘇府多多走動,多了解了解蘇府的情況,孤對愛妃的期望可是很高的,愛妃願意幫孤嗎?”
蘇蓮麵上一喜,當即說道:“臣妾定然不負殿下的期望。”
“好,好!”司徒炎對她的回答甚是滿意,拉著蘇蓮的手溫柔說道:“這銀耳蓮子羹先放下,今天晚上我去你院裏,你先回去準備下。”
蘇蓮粉麵微紅,笑著欠了欠身子,帶著丫鬟退出了房間。
待蘇蓮的背影遠去,衛營才說道:“殿下信她的話?”
司徒炎淡淡說道:“她雖是蘇家之人,但對孤可是忠心耿耿的,此事定然和晉王府脫不了幹係,既然我們如今無從下手,不如讓她去蘇府探探虛實,說不定有不一樣的收獲,若確定平城是蘇成搞的鬼,屆時咱們再想辦法收拾他。敢和衛家作對,便隻有一個下場。”
衛營眼底泛起細冷陰寒的殺意:“說起平城,我倒是想起平城的縣令此前還受過衛家的恩惠,當年他進京趕考,盤纏被人偷了,還生了病,可是衛家出錢給他治病讓他有機會參加考試的,想來讓他幫一個小忙定然是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