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看了四周的將士一眼,沉聲說道:“屬下不敢,隻是屬下想問統領一聲,如今冬季已到,為何將士們今年的棉衣還未發下來?且有諸多將士跟在下反映已經三月未領到月銀,還請統領給大家一個交代。”
一旁的士兵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衛營走到王虎麵前,牢牢逼視著他:“你今日在全營將士麵前逼問我,是想要造反不成?”
王虎垂下眉目,聲音堅定說道:“屬下身為副統領,雖入職時間不長,但這月銀關係到將士們的身家性命,今日屬下不過是替全營的將士求得衛統領一句準話。”
說著,王虎抬眼定定看著衛營,聲音平穩說道:“還請統領給一句準話,這月銀到底何時能發?”
衛營卻是避重就輕說道:“今日召集大家來此是為了懲罰此違反軍規之人,月銀之事稍後再談。”
王虎冷哼一聲,追問道:“此兩件事息息相關,若是營中的月銀能足月發放,將士們的冬衣能早日發下來,將士們能吃飽穿暖,也不至於在值夜的時候喝酒暖身,衛統領身居高位,府中又是家財萬貫,自然不會在意每月那二兩銀子的俸祿,可是對於這些普通的將士而言,那可是全家的生計。”
“衛統領事事以軍紀嚴格要求眾人,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可法紀之外尚有人情,讓將士們餓著肚子幹活,這又是哪裏來的規矩?”
王虎話音一落,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就是,三個月都不發月銀,棉衣也不發,這麼冷的天家裏都要揭不開鍋了。”
“光你們吃飽穿暖,就不管我們底下人的死活。”
“這麼冷的天,我們很多人都是穿著單衣外麵套著甲胄,那甲胄冰涼刺骨,膈得我骨頭都疼。”
“沒天理啊,那些銀子是不是被你們給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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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越說越氣,慢慢圍了上來,衛兵見狀,趕忙帶著衛家親衛將衛營保護起來,他朝著眾人吼道:“幹什麼,想要造反嗎?”
王虎用嗤笑打斷他的話:“衛兵,將士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怎麼到你眼中便是造反了。”
衛兵眸中掠過一絲殺機,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不過來了這營中數日,還真當這裏是你的軍營了,什麼都想管,別忘了,這守衛營可是姓衛,不姓王。”
王虎輕笑出聲,下一秒眉目如刺:“你錯了,這守衛營可不姓衛,皇家的姓氏乃是司徒,我乃皇上欽點的副統領,將士們月銀以及軍需的發放,我若是沒有資格過問,難道你有資格?”
“你......”衛兵怒急,卻無言反駁。
一旁的衛營出言打斷了衛兵的話:“衛兵,退下!”
隨即他指著操場中上的兩人朝著眾人說道:“從明日開始月銀及禦寒的衣物會陸續發放,不過此二人違反軍紀也屬實,按照軍規兩人各杖責五十,來人啊,準備行刑。”
“且慢!”王虎迎著衛營那森凜的目光,再次出言:“此二人確實犯了錯,不過我身為他們的上司,沒有管教好下屬,理應承擔相應的罪責,屬下自願領下五十杖刑,還請統領饒恕兩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