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搖了搖頭:“他以前生了病,被小姐救下了,無處可去,小姐便將他安置在府中,老爺和夫人隻有小姐這一個孩子,小姐平日裏比較孤單,便認了他做弟弟,他失去記憶,忘了以前的事,小姐給他取名叫沈遇。對了,你為何對他如此感興趣?”
翠衣尷尬一笑道:“那個,我剛才走錯路,在後院遇到他,他對我似乎不太友好,我想著找你打聽打聽,多了解了解他,日後見了也好避著些。”
秋葵笑一笑說道:“其實阿遇人挺好的,平常雖不愛說話,但完全沒有主子的架子,大家也挺尊敬他,隻是他比較在乎小姐,你初來府中,對他不熟悉,所以才會覺得他這個人冷漠,等你認識他時間長了便會知道他是個好人。”
翠衣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冬季的黑夜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剛才還郎朗白日,不過片刻工夫天幕便暗了下來。
落落白日耗費了太多心思,早早便睡下了。
秋葵和翠衣守在外間,不過片刻工夫,翠衣便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秋葵輕輕拉了拉她說道:“你若是困了便先去休息,小姐這裏我一個人看著便是。”
翠衣打了個哈欠,略帶歉意說道:“那我便先去睡了。”
翠衣進了房中,不過片刻工夫一個黑影從屋內悄然閃出,飛簷走壁間已不見了人影。
倚紅樓內人聲鼎沸,觥籌交錯,各種聲音嘈雜不已。
然倚紅樓最高層有一間小屋,向來都無人靠近,也很少燃燈,今日那屋內卻燃起了一盞燈火。
翠衣剛走進去,便看到窗邊立著的人影,她躬身道:“主子!”
窗邊的人轉過身,原來是衛營,他漠然道:“事情進展得可順利?”
翠衣瞅了衛營一眼,小心翼翼說道:“奴婢已經順利進了沈府,成了沈落落的近身侍婢,隻是沈落落身邊有一男子,名叫沈遇,此人深不可測,我剛入府,他便出言警告我,對我不太信任。”
“哦?”衛營低低輕笑:“翠衣,你經營倚紅樓多年,對付男人的手段多的是,如今竟然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都對付不了嗎?”
翠衣忙解釋道:“此人看著性子冷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隻有對著沈落落的時候那臉色才會好看些,奴婢就算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看向奴婢的眼神也是冷淡至極,絲毫沒有半分溫度。這樣的人最是難對付。”
衛營突然麵色陰沉,目光落在翠衣身上:“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他一個男子,總不會一天到晚跟在沈落落身邊,我要的是你能進入到晉王府,將王府中的布防了解清楚,隻要能抓到蘇櫻,至於使用什麼手段你自己看著辦。”
“是,奴婢遵命!”翠衣被他的眼神看得遍體生寒,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