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眉目一挑:“我想知道的是衛家是否和北遼勾結,妄圖以此謀朝篡位。”
衛珩眉目一顫,盯著司徒晉說道:“沒有的事,晉王殿下可不要胡亂猜疑,我姑母如今已是皇後之尊,我表兄得皇上器重,穩居太子之位,我衛家隻要守住如今的地位,何須謀朝篡位。”
蘇櫻卻在此刻插話道:“若太子的位置坐得並非那麼穩當呢,又或者太子並非皇上血脈?”
此話如平靜湖水中扔下的一粒石子,不僅衛珩,就連司徒晉都震驚不已。
衛珩臉上的恐懼之色溢於言表,他哆嗦著說道:“蘇櫻,你胡說,太子不是皇上的血脈還能是誰的血脈?”
蘇櫻見他眼底的震驚之色不像是裝模作樣,她心中斷言此事衛珩確實不知情。
她淡淡一笑說道:“衛公子何必如此激動,我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看來衛家的許多事情衛公子都不知情,這樣看來便沒什麼好問的了。”
說著蘇櫻朝著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起身準備離開。
衛珩見她要走,急忙叫住蘇櫻:“晉王妃,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可是答應過我,讓我死得痛快些。”
蘇櫻轉身莞爾一笑:“自然。”
司徒晉跟著蘇櫻出了暗室,隻是靜靜看著蘇櫻,沒有說話。
蘇櫻卸下頭上的釵環,笑著看向他:“夫君可是有事要問我?”
司徒晉蹙眉道:“娘子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蘇櫻語氣淡淡說道:“沒有。”
司徒晉有些急了:“你剛才問衛珩太子並非父皇血脈是什麼意思?”
蘇櫻見他疾言厲色的模樣,起身拉著他的手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此事,隻是有所懷疑,夫君難道不覺得太子明明得父皇器重,但衛家卻將手伸得太長,而且衛家與榮親王府的關係密切,上次在太子府也是,在場那麼多人,當時隻有榮親王妃站出來為太子妃撐腰,按照常理,東宮與榮親王府本不該關係這麼密切才是,一個是皇帝的兒子,一個是當年差點當上皇帝的人,兩人的關係本就複雜,為何能相處得如此融洽。”
“而且當年,若是榮親王當上皇帝,那如今的皇後本該與榮親王才是一對。若當年皇後的愛慕之人是榮親王而並非父皇.......”
司徒晉接著她的話說道:“你的意思是皇後在嫁給父皇之前,已經和榮親王好上了?”
蘇櫻沉聲說道:“此事過去太久,若真的是事實,想必除了當事人,當年知情之人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司徒晉摸不準她的意圖,再次問道:“那你今日跟衛珩突然說起此事,難道是想放了衛珩,通過衛珩的口讓衛家的人知道此事已經被人知曉,讓皇後自己露出馬腳來。”
蘇櫻嘴角笑意盈盈,伸手攬著他的腰笑道:“知我者,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