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秋意愈濃,深夜寒涼,蘇蓮居住的小院本就破舊不堪,常夕瑤自從在宮中被司徒凜訓斥之後,回到東宮隻是象征性送了些金瘡藥過來,蘇蓮怕她下毒,不敢用那些金瘡藥。
每日飯菜有人送到小院,其他的生活條件並未有多大的改善。
原本的窗戶本就壞了,關不嚴,一場秋雨過後,冷風帶著秋季的寒意灌入屋內,更添加了幾分蕭瑟,吹得人心中發寒。
屋內,蘇蓮蜷縮在薄薄的被褥中瑟瑟發抖,緊閉著雙眼輾轉難眠,腦中回蕩著那日蘇櫻在她耳邊說過的話,一字一句在她腦中放映,原本抓著被子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如今身上的傷因為蘇櫻給的藥已經痊愈,隻是心口的傷卻撕裂得愈發嚴重,她仔細思索了蘇櫻的話,眼中的淚水不受控製往外冒,蘇櫻說得對,她如今唯一的籌碼便是這張臉,太子不正是因為這張臉才看上自己嗎?
她將枕邊的錦盒拿了出來,打開裏麵是一盒胭脂,蘇蓮打開那胭脂香味四溢,她輕輕抹了些在臉上,拿過床邊的燭台,走到水盆旁邊,蘇蓮的麵容映在那水盆中,原本憔悴不堪的麵容,此刻瑩白嬌嫩,還透著絲絲紅潤。
她用手輕輕撫上那嬌美的麵容,瞬間心中欣喜無比,原來蘇櫻給她的胭脂竟有如此奇效,她的容顏比以前更加嬌媚。
蘇蓮將帕子擰幹,輕輕擦掉眼角的淚痕,又將頭上的青絲簡單挽起,穿著單薄的衣物便出了門。
司徒炎最近幾日在常夕瑤的寢宮碰了好幾次壁,他幹脆宿在了書房。
蘇蓮來到書房門口,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
司徒炎門口那嬌柔的身影,打開了房門。
門口的蘇蓮穿著單薄的衣裳,夜裏風涼,鼻尖微微泛紅,一雙眼眸秋波流轉,嬌嬌喊了一聲:“殿下!”
司徒炎微微皺了皺眉道:“你最近不是在養病嗎?這麼晚出來做什麼?”
蘇蓮微微咬了咬唇:“殿下,奴婢的病已經好了!”
司徒炎見她嬌弱可憐的模樣,心裏忍不住一陣憐惜,側著身子讓她進了屋。
蘇蓮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心中稍稍帶了幾分喜色,抬頭看著司徒炎,麵上帶著幾分期許:“奴婢聽說因為奴婢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生份了,都是奴婢的錯,太子殿下莫要生氣,太子妃管理著東宮的後院,自然是要用些非常的手段的,更何況這事情也是奴婢不對,奴婢雖不知道自己的病是如何染上的,但終究是因為奴婢的原因讓太子和太子妃玉體有恙。”
司徒炎心底閃過一抹異色,和常夕瑤相比自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更懂得他的心思。
他堂堂太子,要的便是聽話的女人,蘇蓮會低頭,可常夕瑤不會,司徒炎伸手將蘇蓮拉到自己腿上,見她身子微涼,將她往懷裏攬了攬:“如今天氣漸涼,晚上出門怎麼不多穿點。”
蘇蓮將身子往他懷中靠了靠:“奴婢身子涼不打緊,太子身子熱便行了!”
司徒炎聞言麵上一喜,目光之中溫柔如水:“還是你最得本殿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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