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權因為飲酒過多,小廝喊了好幾遍都沒醒,幕影將他喊起來的時候將事情的經過與他說了一遍。
他來到鬆鶴苑的時候劉氏和蘇重早已跪在老夫人麵前,低垂著頭。
蘇權臉色平淡,絲毫不見半分憤怒,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一般,他眼底未見絲毫波瀾,直接坐在了老夫人下首的位置上。
蘇櫻對自己父親的反應絲毫沒有見怪,倒是蘇曜眼裏怒火欲噴薄出一般盯著跪在地上的兩人。
蘇櫻輕輕握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意,蘇曜的情緒這才平緩了一些。
劉英紅坐在一旁默默垂淚,老夫人臉上神色晦暗,看向地上跪著的兩人眼神似刀一般,恨不得當眾剮了二人。
良久,蘇權的一句話打斷了屋中的平靜:“此事,娘打算如何處理?”
老夫人沒想到蘇權會將這燙手山芋扔給自己,她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一個是她的親子,一個是她誇得上天硬要塞給老大的親侄女,她說什麼這會都是錯。
一旁的劉英紅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蘇重便是幾巴掌甩了過去,誰也沒想到平常賢惠的二夫人會有如此魄力,二夫人屋中但凡有點姿色的婢女都被二爺納了,二夫人從來沒有半分怨言。
蘇重挨了幾巴掌才反應過來,他猛地起身將劉英紅往旁邊一推道:“你做什麼?我不過是睡個女人,又不是犯了天條,你竟然敢打我。”
劉英紅隻覺得心口一痛,指著蘇重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你也不看看你睡的是誰?那個賤人可是大哥房裏的人,你還要臉嗎?”
一旁的蘇武見蘇重想對劉英紅動手,一把推開蘇重道:“父親,此事分明是你不對,為何對娘親動手?”
蘇重看著身材魁梧的蘇武,抬起的手生生放了下來。
劉英紅隻覺得身體裏憋著一口氣,無處可發泄,她一把推開眼前的蘇重,將劉如煙推到在地,騎在她身上,便左右開弓,劈裏啪啦朝著劉如煙臉上招呼起來。
劉如煙痛得大叫,拚命用手抵擋,她之前在三清庵受了那麼多苦,身子瘦弱,哪裏有力氣擋得住劉英紅的攻擊?
劉如煙頭上的頭發還沒長出來,劉英紅長長的指甲在她頭上臉上留下道道痕跡,很快那張臉便血肉模糊起來。
身邊的婆子丫鬟無人敢上前,其他人則在旁邊冷眼旁觀。
劉如煙疼得在地上邊滾邊喊道:“老夫人,姑母,救我...姑母”
老夫人長舒一口氣道,拿著拐杖使勁敲擊了幾下地麵道:“英紅,夠了!”
劉英紅這才從劉如煙身上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娘,這賤人勾搭誰不好,偏要勾搭自家兄弟,這要是傳出去,我蘇家的人日後還如何出門啊?”
老夫人橫眉瞪了劉英紅一眼道:“說的什麼胡話,此事不可往外傳,若被我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敢說出去,我定饒不了他。”
蘇重見老夫人向著自己,趕忙上前道:“娘,此事不能怪我,我今晚上多喝了幾杯,走錯了院子,再加上她勾引我,一時犯了糊塗。”
跪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的劉如煙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重,心如死灰般喊道:“我跟了你十多年,你居然說我勾引你,當初是誰在第一次回門的時候便借著酒勁強要了我,蘇重,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