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側過身子說道:“父皇為何不問問母後為何敬茶的茶水滾燙到能將人的皮膚燙傷,這茶水可是兒臣和阿櫻要敬給母後喝的?”
司徒凜責怪的話語被噎在喉嚨,指著地上燙傷的宮女道:“將這個該死的奴婢給朕拉下去,杖斃!”
司徒晉眼神寒冷地看了一眼皇後道:“既然皇後娘娘這麼不喜歡兒臣敬茶,那兒臣這便帶王妃出宮,不耽誤皇後娘娘治病了。”
一旁的皇後早已疼得失去理智,她拉著司徒凜的雙手說道:“皇上,救救臣妾,臣妾不能毀容啊!”
司徒凜瞬間失了神,趕忙扶起地上的皇後往後殿走去,一邊朝著旁邊的宮人吼道:“趕緊去請太醫過來!”
蘇櫻眼神瞟了眼地上的碎玉鐲子,那清透的鐲子散落在地,微微傳來一股幽香,蘇櫻的眼眸顫了顫,拉著司徒晉的手緊了緊,司徒晉以為她害怕,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皇後宮中。
蘇櫻見四下無人,撓了撓司徒晉的手掌,輕輕說道:“那碎掉的鐲子是寒冰玉做的,女子若常年戴在手上,日後便無法懷上子嗣,就算懷上,一個月之內必然落胎。”
司徒晉眼底的怒意如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咬著牙說道:“她以為自己做的那些肮髒事無人可知,本王會一步步斷了她的後路,將她從皇後的寶座上拉下來,讓她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蘇櫻知他心緒難平,卻見左手手背越發紅腫,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拉著他快步往宮外走去:“你這手得盡快上藥,馬車裏有藥,我們趕緊出宮!”
司徒晉心中一暖,多少年了,他終於懂得被人時刻惦記的滋味,那感覺似寒冷的冬季飲上一杯熱茶,唇齒留香,暖到心扉。
宮中路過的宮人隻見晉王妃滿臉焦急地拉著笑得一臉幸福的晉王,眾人紛紛頓足,被這怪異的一幕看得莫名其妙。
上了馬車,蘇櫻將馬車裏的瓶瓶罐罐都翻了出來,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穩重,她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治療燙傷的藥。
將那藥膏輕輕抹在司徒晉手上,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抬眸卻見某人撐著下巴,一臉的嗤笑,她沒好氣地說道:“傷成這樣你居然笑得出來?”
司徒晉得意地揚起下巴,伸手將她拉到身邊:“隻要不是燙在娘子身上,夫君受這點傷有何大驚小怪的。”
蘇櫻伸手剛想擰他的腰,瞥見他手上的傷,終是不忍,化作一絲歎息:“日後可不許這樣了,你本來是可以帶著我躲開的,卻偏要為我出那口氣。”
司徒晉臉上笑意一凝:“他們從小便不疼我,我無所謂,你可是我疼在心尖尖上的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蘇櫻眼眶一暖,眼角微微一紅:“誰說無人疼你,日後我疼你!”
司徒晉將身邊的人抱在身上,將頭輕輕歪在她的頸間蹭了蹭:“這可是娘子自己說的,日後在床上可要多疼為夫。”
蘇櫻翻了個白眼,舉起的手輕輕打在他身上,惱道:“司徒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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